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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脸颊蹭着白白软软的羊毛,帽檐下的红唇笑得明艳,秋阳被她衬得很温柔,时间彷佛在这个午后被放慢了针脚。
闻书砚脑海里倏地跃入一词——岁月静好。
沈知蒽歪着头和小羊羔儿说话,“小羊儿,我们一起拍照呀?我一年只发两次的朋友圈分你一个角落。”
小羊羔儿竟也识趣似的,眯着眼睛对沈知蒽“咩咩”
两声。
暖暖的笑意在帽檐下漾开,沈知蒽从裤子口袋中拿出手机,偏着头和小羊羔儿脸贴脸,刚点开相机时,摄像头并不是自拍状态。
恍然映入屏幕的,是有大朵白云垂压的蓝天,还有不远处的闻书砚,他正叠搭着一双长腿,靠坐在草原中的长椅上抽烟,但目光好像是看向她这里。
一时间,即使隔着屏幕,亦有种四目相对的错觉,让人有些尴尬。
沈知蒽猜想闻书砚不仅是在这场地玩儿,他们同行那儿么多人,很有可能也住在这家酒店,心里便生出一种低头不见抬头见的窘促感。
她抱着小羊羔儿换了个方向,摆好表情继续拍照,少顷,便抱着小羊羔儿走远了。
良久,闻书砚从长椅上起身。
回了酒店房间后,他站在客厅的沙发前,先把烟盒和打火机放到茶几上,上衣刚脱到一半,竟半梦半真地看到浴室中走出来一个姑娘。
身上横一条米白色浴巾,头戴同色浴帽,上面还立着一对儿稍显夸张的兔子耳朵。
她四肢纤白,刚沐浴过后的素颜脸蛋儿在浴帽下粉扑扑的,闻书砚一眼认出了她。
沈知蒽蓦地停下脚步,只见闻书砚立在沙发前,半举着双臂,上衣半脱到肩膀处僵住,明晰的腹肌,深刻的人鱼线,全都明晃晃地晾在那里……
此时两个人脑海里同时回想起,沈知蒽的箭射到闻书砚靶位的事。
射中谁,今晚跟谁走。
于是,二人几乎同时惊呼:“你还真敢来?”
闻书砚才想起衣服脱一半的事,迅速把肩头的衣服拽下来,遮住散着浓重荷尔蒙气息的腰腹,说:“这是我的房间,还分什么敢不敢的么?”
“你房间?那我怎么进来的?你怎么不直接说我会穿墙术。”
沈知蒽快步走回到卧室中,再出来时身上多了件长款驼色风衣,双指夹了一张房卡,举在肩头让闻书砚看。
“看清楚,这是我的房卡,这里是我的房间,你有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涉嫌违法了?”
闻书砚的视线在房卡上落了两秒,心脏不由“咯噔”
一下。
他缓口说:“好,你先别急,现在我叫前台上来核实这件事。”
同时,他开始拨前台座机。
“行,我看你到底要怎么狡辩,就不信你的嘴比钻石还硬。”
沈知蒽走到房间门口,将门大敞开,倚靠着等待前台上来,这样既安全又避免了共处一室的尴尬。
夏末秋初的呼伦草原,白昼还是挺热的。
闻书砚见沈知蒽将风衣裹得严严实实的防备样子,说:“你不用这么紧张,虽然我不是什么清心寡欲的善男,但也不屑于干这些强迫女同胞的脏事儿。”
沈知蒽靠在门上,抱着肩膀,头顶支着一对儿兔耳朵,回他:“哥,别圆了,你人设已经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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