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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蘅,他是我弟弟。”
“也许只是误会,也许那字条不过是什么戏谑者放在那里的,也许玉行他早就已经逃了,只是一时力竭回不了家。”
两人始终各说各的。
因为赵蘅的每一句话都口不对心。
是,其实她很清楚,她的话连自己都不信。
“听我说,阿蘅。”
玉止将手心贴在她脸颊上,轻唤她名字,让她先安下心。
“不会有事的。”
连他都开始心口不一。
“我会让差役暗中跟着,不会有什么危险。”
“差役又不能在近处保护,要是有什么意外——”
她一时情急,腹中剧痛起来。
玉止忙让她倚着躺下,她抓住他的手,“玉止,你想想孩子,我怀孕了,你不能这时候留下我一个人。”
走投无路,她不惜挟持。
怎么会是她多疑?那些形状难辨的尸体,那触目惊心的血迹,和那份连十万两钱钞都不要的深不可测的恶意,她怎么能相信此去没有危险?
“阿蘅,”
玉止见她冷汗涔涔脉象急促,知道是胎动,一面叫人进来,一面连声安抚,“你先冷静些,不要怕。”
“你答应我,你答应我你不去了!”
“好,好,我不去了……”
他将带着凉意的手轻轻覆盖在她额头,脸上却难掩失去至亲的神伤忧虑。
是,他一定神伤,因为他无法去救他的弟弟,她不让他去,她太卑鄙太自私了。
可她宁愿自私。
玉止后来说了什么,赵蘅已听不清了,渐渐失去了意识。
家破人亡
“玉止!”
赵蘅从一片漆黑中惊醒,看到玉止就坐在床边拉着她的手,满目担忧怜惜。
她扑坐起来抓紧他,“你不准走,你不要去。”
玉止柔声安抚,“好,好,我不去了。
你别慌,你吓死我了。”
她仍怀疑,“你不是安慰我,不是哄我的?”
“不是哄你,玉行的事再想办法。
我也不愿让你担惊受怕。”
她眼泪还挂在脸上,点点头,把他的手紧抱在胸口。
对,自私便自私了,如果傅玉行和玉止之间只能选择一个……心底有愧,可愧总比痛好。
玉止抬起另一只手,拂过她冰凉的脸颊,虽然笑着,眼底却伤感,不知是为弟弟还是为她,“阿蘅,你这样离不开我,今后假如一个人该怎么办?”
赵蘅摇头,把他的手贴得更紧,“我怎么会离开你?你说过一辈子陪着我。
等玉行回来,我们好好过日子,永远别离开我。”
玉止对她的话没什么反应,脸上的表情是渺远的,带着淡淡的哀苦,“这段时间还有寒气,你出门要记得多件衣服,不要着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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