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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成了婚,在嘴上讨便宜这方面,嘉善便再没占到过几次甜头去。
她面上微赧,连赤足都好像露出了几分白里透红的羞涩。
嘉善微偏了头去,轻声道:“哪有害羞,是不习惯罢了。”
展岳一笑,也不说破,只是盯着她看了片刻,压低声道:“这么说来,倒是我的错了。”
“你我成婚已有月余,我的触碰,竟还会让公主不习惯,”
展岳人模人样地道,“看来,我还需反思才是。”
展岳的眼眸弯得如同晨星皓月,惹得嘉善情不自禁地侧首望了他一眼。
见展岳一点没脸红,嘉善不由轻轻嘻骂道:“便宜话都叫你说去了,还让我如何张嘴。”
仿佛是为了找回适才的场子,嘉善又继续臊了他一句:“得亏驸马没做文官呢。”
本是一句闺房情话,哪知展岳却一本正经地沉吟道:“文人的手拿不起剑,哪保护得了心爱的人?”
嘉善微怔,似乎某些有关上辈子的模糊记忆飘浮进了脑海。
她神色微动,嘴上倒促狭地道:“是吗?”
“原来你当初练剑的时候,就想得这么深远了。”
嘉善笑道,“可真早熟。”
说着说着,嘉善似有似无地扬了扬下巴,以眼角余光打量展岳:“我倒想知道,那时候,驸马心爱的人是谁?”
展岳漫不经心地抬了抬眼,一手轻轻地拧了下嘉善的面颊,他低声道:“公主的醋劲好大。”
展岳的呼吸声很缓,仿佛是刻意地吊着嘉善的胃口,他顿了几顿后,才轻道:“最初习武,是想保护我娘。”
“后来,是为了在陛下面前崭露头角。”
展岳冲嘉善胡乱笑了下,他一指在膝上轻敲,眼睫半垂道,“再后来,才是想配上一个女孩儿。”
展岳的声音温煦,嘉善只静静地直视着他。
早在长春观时,展岳便向嘉善表露过心迹,嘉善自然知道他说的女孩儿是谁。
她双目微睁大了些,端的是杏眼明仁,桃腮玉面。
想到展岳这些年来,独自经历过的所有,她一边沉默着觉得心疼,一边又止不住地心里甜蜜——她的驸马,是那样情深义重啊。
嘉善抬手,轻轻地与展岳的小手指勾了勾,她笑道:“什么配得上配不上,纯属瞎说。
我们展指挥使在京里,可是出了名的貌比潘安。
能嫁给你,也是我的荣幸。”
展岳见嘉善鼻尖小小,一双眼睛黑白分明,模样显得单纯又认真,心里便没忍住,起了一个调笑她的念头。
他伸手在她鼻尖上刮了一下,,语态三分胡闹,七分温和地道:“当初,我向公主求亲的时候,公主好像没有如今这么果断。”
见展岳重提往事,嘉善不由地娇嗔了他一眼,嘟囔着说:“你在和我翻旧账吗?”
“我哪敢。”
展岳忍不住将嘉善抱在了自己腿上来坐着。
他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本正经地微笑说,“不过是想告诉公主,与你比起来,我的荣幸感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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