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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床上的距离忽然变短,衣料和被子摩挲声在耳边放大。
“啪嗒”
床头灯摁亮,云徽下意识闭眼。
许清屿抬起她下巴,继续亲她,力道渐渐加重,掌心滚烫,带着薄茧的指腹在肌肤上留下一道红痕,宛如开在雪地里的红梅。
刺眼夺目。
“云月夕。”
他唤她,声音是从未有过的低沉喑哑。
脑后的橡圈不知何时被拿下,黑发散开铺满枕头,他爱不释手,手指穿过秀发,嗅着她发间的清香。
“一直陪着我。”
他说。
“要一直一直,陪着我。”
狭长的眼低垂,眼梢微弯,灯光落进他眼里好似揉碎了星辰,脖子上的项链被勾起,他低头虔诚的亲吻,呼吸落在漂亮的锁骨,顺着脖颈慢慢往上。
垂在身侧的手被十指相扣,云徽不自觉的喘着气,紧张僵硬席卷,只能随着他的节奏呼吸。
好一会儿,许清屿的动作停下,但仍亲着她,在忍耐也是发泄,看着身下被欺负得双眼漉漉的姑娘,太阳穴突突的跳,他骂了句脏,在她身侧躺下将人搂在怀里平息。
云徽贴在他胸膛,空气里的暧昧旖旎还未散去,手指揪着他衣角,很小声的问,“为什么停了?”
许清屿揉着太阳穴,喉结上下滑动,嗓音哑得像在用气音说话,“太早了。”
她还没毕业,他的事业也还正在起步阶段,不想就这样在陌生的地方,脑子一热把人占为己有。
虽然他很想。
但想用更加郑重的方式。
云徽眨了眨眼睛,揪着他衣服的手慢慢松开,环上他的腰。
这一刻,她就想安静躺在他怀里,什么也不想。
“我会陪着你的。”
她说。
许清屿低头吻了吻她额头,“知道。”
寂静的卧室,床头灯将黑夜烫出一个洞,这样的夜很适合聊天。
云徽听着他的心跳,闻着他身上好闻的味道,“其实,我也什么都没有了。”
许清屿微怔,落在肩头的手轻按了一下,示意她别说了。
云徽却不听,声音轻轻的,“我爸妈去世后,我被大姨家收养,他们家不太喜欢我,有一次我和班上的同学发生争执,被请了家长,隔着门缝,我听见他们在说将我送去孤儿院。”
“因为我,不听话。”
许清屿感觉心被人狠锤了一拳,喉咙被扼住,又涸又痛。
“别说了。”
他不想听了,也不敢去想。
原来那个哭着吵着双眼灵动有光的小姑娘,怎么变成如今温软谁都能欺负的模样。
就算被人平白无故造谣也都一声不吭,默默承受。
“我不想去孤儿院。”
云徽眼眶渐渐变红,声音带着哭腔,“但我确实不听话,我那段时间脾气特别不好,我听不得别人议论我父母,我听不得他们说我没爹没妈了。”
“我跟他们打架,打了好几次,给我大姨添了很多麻烦,我知道我不该这样,我知道我错了。”
她垂着眼,眼泪不听话的滚出来,她闭上眼不想让他看到。
她不想哭的,一点都不想。
“我跟大姨认错,大姨念在亲戚一场的份上原谅了我,一直将我抚养到十八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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