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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又长高了。”
郁泽林猛地抬头,对上了一张熟悉的笑脸,嘴唇动了动。
小叔夫。
纪绥弯腰撩起他的额发,扭头问郁泊舟,“头发都遮住眼睛了,你也不带他去剪剪。”
郁泊舟单手夹着腿麻的陆言,像夹公文包一样,一大一小转过头跟纪绥对视,直呼冤枉,“我半个月前才带他理的头发。”
“撒谎。
你半个月前的几天明明在东城。”
“那就是,半个月前的再前几天?”
小叔夫。
郁泽林试探性抓住纪绥的衣袖,触感凉凉的,再多抓一点,就能感觉到穿着者的体温。
是小叔夫。
回来了,回家了。
忍耐已久的委屈跟害怕倾泄,郁泽林像个脱闸的水龙头,在人来人往的马路边嚎啕大哭,吓得周遭的路人不断将“你们该不会是人贩子”
吧的怀疑目光,放到纪绥和郁泊舟身上,尤其是郁泊舟臂弯里还夹着个小孩。
纪绥头一次碰上自己理亏的情况,无措求救,“怎么回事,郁泊舟快点过来道歉!”
“郁泽林!
男子汉大丈夫不许哭!”
郁泽林哭得更凶了。
他把脸埋进纪绥的胸膛,耳边是喧嚣的车声,还有自己的心跳。
懂事以后,郁泽林一直都在害怕,他还太小,不明白什么是死亡,只知道疼爱他的父母突然离开,永远不回来。
离开变成了一个很可怕的词,他不喜欢离开,不喜欢一个人被扔到只有阿姨的房子里。
但是他没有选择的权利,因为是小孩。
后来小叔夫出现了,每次告别都会和只是小孩的他许诺着下一次见面,离开变得不可怕。
……
“是,已经接到了。”
郁泊舟偏头询问坐在旁边的陆言,“你是要回家,还是和蛏蛏一起?”
陆言指了指对面的郁泽林。
郁泊舟对电话另一头的人说:“陆言和我们一起,您放心。
今天真是麻烦您了。”
“哎呀,是我们麻烦了才对。”
江月语气透露着歉意,“工作上出了一点小失误回不来,还得麻烦您和纪先生照顾陆言了。”
郁泊舟听着电话那头的枪响,嘴角抽了抽,“都是小事,那您忙。”
郁泊舟挂断电话,一脸不爽地撑着脸。
斜对面的郁泽林倒是很开心,抱着纪绥撒娇要再吃一份甜品。
市中心广受好评的情侣西餐厅顶层,郁泊舟靠刷秦初年的脸包下来的位置。
本来想着再正式表白一次,现在好了,好好的二人世界,多了两个小萝卜头。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为什么阿姨偏偏这个时候请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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