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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不能离他远一点?”
“啊?”
兰君钦一脸懵:“为什么要离他远一点?他是我的小老师啊。”
“你不觉得他很假清高吗?”
郁栖说:“看上去是一副对什么事情都不在乎的样子,实际上比谁都爱表现。
故意在小叔面前表现出自己会泡茶,得到表扬之后又拒绝收礼,行为自相矛盾,不是假清高是什么?”
“啊?呃”
小狗思维单纯,没想这么多,在郁栖的刻意提醒下,艰难地回忆起今早的情形,但思绪却不自觉地飘远,想到了谢栀白脚上的伤痕。
兰君钦的思维开始不自觉地走偏,忍不住思考,那些划痕是谁划的?好像是用小刀划的吧?
划得那么多,那么深,还有些地方是已经结痂留下的疤,显然不像是最近伤到的。
是什么人能在小腿这么私密的地方用刀伤到小老师呢?
看着兰君钦表情凝重的思索模样,郁栖还以为自己的话被兰君钦听进去了,心下好受了不少。
但他的脸色仍旧不好看,深呼吸几下后,决定出去喝杯水冷静一下,留下小狗一脸迷茫且呆滞地坐在座位上,视线虚焦,直到谢栀白端着水杯走进来,他才一个激灵清醒了。
“”
看着谢栀白愈发冷漠的面容,兰君钦不知道刚才的对话有没有被谢栀白听到。
虽然他没有说谢栀白假清高,但是也忘了当场反驳,善良的小狗有些不好意思,看了谢栀白好几眼,半晌,才在谢栀白疑惑的眼神中,踩着爪子,慢吞吞地凑了过去。
“老师”
兰君钦蹭到谢栀白身边,谢栀白觉得距离有点太近了,忍不住往后退,在后退的过程中脚却不小心被桌椅绊住,整个人重心失控,猝然向后倒,眼看就要倒在身后的移动黑板上。
小狗反应快,忙拉住他的手腕,一只手伸过去按住谢栀白的后脑勺防止谢栀白撞到脑子,两人抱在一起,一同倒在滑动的移动黑板上,发出砰的一声响。
谢栀白后脑勺被兰君钦护着,没有伤到,但下意识抬起手想要挡住身前的兰君钦时,手臂的衬衫上移,露出底下的□□深刻的划痕和针孔痕迹。
兰君钦趴在谢栀白身上,自然对身下人的一切动静一览无余。
他视线落在谢栀白手上时,根本没想到谢栀白手上也有伤,猛地一怔,甚至没来及的问谢栀白有没有摔到,拉起谢栀白的手腕,急切地问道:
“小老师,你的手怎么也”
“放开!”
谢栀白被兰君钦压在地上,少年灼热的气息直往他脸上扑,他受不了这样的近距离接触,整张脸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怎么的,通红一片,甚至有向下蔓延的趋势:
“放手!”
“小老师”
兰君钦被骂了,委委屈屈地从谢栀白身上爬起来,松开对谢栀白的压制,蹲在他身边想要扶他起来,却被警惕炸毛的谢栀白猛地拍开:
“别碰我!”
“”
兰君钦一愣,仰头看向谢栀白,只见谢栀白的眼底全是惊慌和警惕,像是炸毛的猫,龇牙咧嘴,几乎连尾巴都要竖起来,弓着背朝他发出低低的吼声。
“”
小狗委屈地耳朵都压成了飞机耳,尾巴在后面扫来扫去:
“对不起,小老师”
他说:“我刚刚什么也没看到。”
“”
听着兰君钦的解释,谢栀白眼底的惊慌消散了一些,惨白的嘴唇嗫嚅,正想说话,郁栖却忽然从门口走了进来,看着一个蹲在地上一个坐在地上的两人,莫名其妙道:
“你们在干吗?”
“没事,”
兰君钦上前一步,用后背挡住脸色不太好看的谢栀白,伸出手,悄无声息地将谢栀白的衬衫袖子往下拉,遮住上面的伤痕,随即扶着身形有些摇摇欲坠但勉强恢复冷静的谢栀白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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