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锻渊甩了甩玻璃棒上的水珠。
“啊,”
简晓栀翻个身,慢吞吞地说,“拿去给人受|精了。”
锻渊:“……”
敢这么做的人世上绝不可能有第二个,而作为唯一敢这样做的人,看着锻渊唇线抿直,手指一用力,玻璃棒断成好几截,发出清脆的声音。
锻渊轻呵一声,阴恻恻地朝她走来:“既然你这么喜欢,不如你把它吃下去怎么样?”
简晓栀:“……”
她感觉自己脑门上也写有一个“危”
字。
这里又没有工厂和商铺,博士之称远近闻名,人类都不敢到这来,各种东西都很缺乏,她实在是没找到什么省时省力的授粉工具。
不过,吃玻璃棒是不可能吃的。
“现在很晚了,又到了我们一对一教学时间,”
简晓栀坐起来,掏出陶笛,“说实话,没有什么事情比我教你学陶笛更重要,我先教你学完,其他的事情晚点再说。”
锻渊眯起眼,目光寸寸刮过她看似郑重而真挚的脸庞,倏然短促地笑了声,将断掉的玻璃棒扔入垃圾桶。
第二天,简晓栀如愿以偿从树姬手上得到木材,又问捡破烂的鼠阿爷借了把锯子。
木头结实且厚重,锯子生锈卷刃,简晓栀锯得两眼发黑,手指起泡,全身力气耗尽的时候,愣是没把一块木头锯开,还锯不成一条直线,七扭八歪。
“……”
啊,做床路漫漫。
她锯了好几个小时,抬起头周围站着一圈怪物,他们的表情有些怪异,像是一群狼围着一只小鸡仔,觉得人家怎么这么弱鸡。
他们都是被简晓栀的锯木声吸引过来,狼刑实在看不下去,走上前抓起那块巨木,用力一掰,简晓栀锯半天没锯开的木头被分为两半,木屑掉落一地。
狼刑表情嫌弃:“也不知道你这个人类怎么活到现在的。”
“是你太厉害啦,”
简晓栀笑眯眯地拿起另一边的木板比划,“你能不能把它从这里分开,相信你一定可以的,如果不行的话一定要说出来,没关系的。”
“这有什么难的。”
狼刑边说着,边将木头掰开,干脆得像掰巧克力棒一样。
就这样,狼刑莫名其妙做起了工具人。
做张小床不算难,只是没有钉子,需要在内里做凸起和凹陷的部分用来契合连接。
在研究所里,博士的态度很大程度上代表着怪物们的态度,他们见博士对这人类女孩愈加纵容,又见她性格很好,便也慢慢同她亲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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