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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斯舟缓慢地将目光挪向他白皙的脸庞,谨慎地挑选着措辞:“我…暂时想不起来昨晚的事情了。”
“嗯。”
阮绥音点了下头,傅斯舟揣摩着他平淡的表情,有些摸不着头脑。
阮绥音的淡然在他看来像暗潮汹涌的平静海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爆发。
阮绥音的精神状态本来就很差。
他最担心的是这一点,这些日子他都努力克制自己不去刺激阮绥音,但他没想过自己喝醉之后会对阮绥音做些什么。
突然间,傅斯舟脑袋里猛地蹦出阮绥音朦胧的话音:“不如我们一起去死呢?”
傅斯舟喉咙哽了一下,此刻他非常担心阮绥音的精神状态,他甚至怀疑阮绥音下一秒就会掏出一把裁纸刀,杀了他再自杀,他脑子里已经闪出了那样的画面——但显然那不可能会真的发生,就像他说的,阮绥音在他面前毫无还手之力。
这么想着,阮绥音突然向他伸出了手。
傅斯舟本能地后仰了一下,看清他手里什么都没有时又很快冷静下来,而阮绥音柔软却冰冷的指尖轻轻触到了他脸颊的伤口边缘。
“我昨晚不小心划破了你的脸。”
阮绥音不冷不热地说,“抱歉。”
“我回房间睡觉了。”
没等傅斯舟回话,阮绥音便扶着床沿艰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在地上坐了一晚,阮绥音昨晚摔倒时就不太舒服的腰疼得发麻,弯腰拾拐杖时难耐地蹙起眉,险些没能直起身,只能用手扶了扶后腰。
他一系列的举动让傅斯舟愈发不安,见他撑着拐杖要往外走,傅斯舟下意识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你还好么。”
傅斯舟问他。
阮绥音微怔,随即犹疑地歪了一下脑袋:“应该比你好一点吧。”
“所以昨晚发生了什么、需要我知道的事情吗。”
傅斯舟不知自己酝酿了多久,才终于开口问了出来。
阮绥音仍然面无杂绪地淡淡看着他:“怎么才算是需要你知道的事情呢?”
流泪眼望流泪眼
傅斯舟沉默了,阮绥音看了他片刻,突然从这个古怪的问题意识到他自醒过来的一系列反常的反应和话语是什么意思,他似乎误以为昨晚他们发生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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