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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阿哥打了个寒颤,他实在不敢想。
只能在太后面前更加孝顺,以期能补回些分数。
太后安置妥当了,瞧着孙子人比黄花瘦,索性带着儿孙去黛螺顶烧了回香,求神佛保佑。
话说乾隆也是一奇人,五台山是佛教圣地,山上寺庙菩萨实在多,大有拜不过来的势头儿。
拜此不拜彼的话,又怕菩萨挑眼,乾隆便命将五台的寺庙按比例压缩修在黛螺顶山上,这样只要去黛螺顶一次,便在菩萨跟前儿全了礼。
只是不知道诸位菩萨都到一个山头儿,会不会觉得地方拥挤呢?
和亲王五阿哥陪了太后大半个月,太后便命他们起程回热河,“皇帝身边儿也离不得你们,我在五台山样样儿都是好的,你们很不必担心,回去跟皇帝说,叫他不必挂念于我。”
五阿哥并不乐意回热河,他这心里始终放不下,未想出对策,面儿上就带了些疲倦忧虑出来。
太后关切的问,“永琪,可是着凉了,哀家瞧你脸色始终不大好。”
五阿哥脑中忽然灵光一闪,慧至心灵,眉间带了几分为难道,“孙儿有件心事,想跟皇玛嬷商量呢。”
“说吧,什么事叫你为难了?”
晴儿端了茶来,五阿哥极有眼力的接过奉予太后,试探着说,“孙儿在这清净地界儿陪皇玛嬷住着,前儿忽然梦到先皇额娘了。
皇玛嬷,孙儿幼年也承先皇额娘照看,至今仍时时念及先皇额娘的慈恩,想着请大和尚和为先皇额娘超度,以慰先皇额娘在天之灵,也是孙儿为人子的本份。”
太后并不知道五阿哥的心事,这事并不逾越,端着茶盏,一笑应允,“你是个孝顺孩子,想的很是妥当,去吧,你还没开府,银子有哀家这儿替你出了。”
“皇玛嬷疼孙儿之心,孙儿明白。
皇玛嬷放心吧,这些银子,孙儿还是有的,孙儿成日在宫里并无其他花费,再者,为先皇额娘做法事,还是得孙儿自个儿的银子,才显得心诚。”
五阿哥觉得自己应对的甚妙,大大的松了口气,总算找到堵富察家嘴的法子了。
如此大军又多停留两日,待五阿哥为孝贤皇后做完法事,御前侍卫同五百名护卫军护卫五阿哥、和亲王回热河复旨。
善保与福康安也听到五阿哥假惺惺的为孝贤皇后做法事的事儿,各自冷笑,善保还悄声道,“这位一点儿不傻啊?”
哪儿nc啊?应对的真不赖。
拿死去的孝贤皇后做学问,绝了!
反将了善保跟福康安一军。
反正死人是无法开口的,纵使孝贤皇后在地下生气不愿受五阿哥这香火,也无法从棺材里跳出来分辨一二。
五阿哥这身份、这地位,干这事儿,真是再合适不过,谁听到也得赞一声五阿哥有孝心,直接把前些日子他和福尔康闯的祸圆了回来。
福康安冷笑,他在庙里也给家里人请了几柱高香,孝贤皇后是他亲姑妈,自然没落下,可有句话说的好“名正方能言顺”
,福康安心里即便感念孝贤皇后,也没资格如五阿哥一般为孝贤皇后做一场法事。
如今五阿哥这个恶心家伙借他姑妈的名儿给他添堵填坑,福康安郁闷的够呛,“我出去转转。”
善保唤住他,在福康安耳朵根子嘀咕了一通。
福康安咧嘴一笑,点了点头,“还是你心细。”
善保叮嘱道,“打听清楚,自个儿知道就成了,别现在就往外说。”
一路无事,倒是和亲王赏了福康安一回。
这事儿,的确与和亲王无关,那日和亲王只是迫于情面,不得不过去,去了也只是和泥,福康安自然都明白,恭恭敬敬的谢赏。
见福康安知情识趣处事明白,弘昼拍拍福康安的肩,叹道,“你也是皇兄瞧着长大的,嗨,他待你从无外心,别叫他难做。”
弘昼倒不担心福康安去告状,五阿哥为孝贤皇后做了一场法事,做足了孝子的名儿,算是平手。
以他对福康安的了解,福康安心胸宽阔,弘昼是担心善保儿,这小子可不是善茬儿,说出的话能杀人,大家何不各退一步,求个平安吉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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