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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这缎子真好看。”
福保一手举着火烧啃,一手摸着床上两件柔软光滑的锦缎。
话说当年常保健在,福保也是在富贵乡长大,只是那会儿他年纪小,富贵事儿都记不大清了。
如今看着善保在摆弄福康安送来的缎子,倒觉稀奇,忍不住赞叹。
“明天咱们请了堂叔和族长,一并去索绰罗家,总不好空手去,”
善保用豆青的包袱皮儿把东西包起来,“正好把这缎子送去,省了咱家的银子不说,还体面。
火烧好吃么?”
福保笑着点头,又不放心善保,“哥,你吃了没?”
“吃了,这是给你留的,全都吃完,哦,不过也量力而行,别撑着。”
善保问,“你跟学里先生请假没?”
“和先生说过了。”
福保坐在床边,屁股使劲儿扭了扭,床牢得很,半点儿不晃,“哥,这床真结实。”
“可真是废话,新床,能不结实?”
善保笑将两匹缎子搁床头,“我又新买了两床被子,以后不用跟我挤一个被窝儿了。”
福保忧心的问,“哥,这床挺贵的吧。”
“放心吧,除了堂叔送来的,现在家里还有些银子。”
善保让福保宽心,“省着些,够咱们用几年的。”
“哥,福康安又来让你帮他破题写文章呢?”
福保就有几分不大高兴,“你都病了,他还来让你费神,一点儿不会体谅人。”
“这又是什么时候的事,我都不记得了。
他也没说什么,倒是给我送了不少值钱的药材,我拿到药铺子里卖了五百两银子。
要不,你哪儿来的火烧吃。”
摸了摸福保的光脑门儿,善保笑,“福康安是大少爷,都是别人体谅他,他哪里懂体谅别人呢?你很不必挑他的不是。
再说了,人家跟咱们又没什么交情,也挑不着人家。
相反,咱们还得感谢他这个大财主呢。”
福保给善保说的直乐,又问善保,“哥,咱们搬主院来,那二娘回来住哪儿呢?”
“她不会回来的。”
善保冷笑。
“那我们……”
善保唇角翘起,“她是父亲的继室,我们的继母,请她回家住是应当应分的。
再者,她不就是靠着大义的名份才握着咱家的产业么?”
“哥,她肯定不会给的,上次我去还给她骂了一顿。”
福保眼睛亮晶晶的,吃完火烧,拿帕子擦了擦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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