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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阿哥怒道,“这个杨应琚也太无能了,皇阿玛给了他十万精兵,如今大半年过去,寸功未建,还吃了败仗!
我要如何保他!”
“当初我们也没料到缅甸是这样难啃的骨头,”
陈邦直低声道,“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呢。
杨应琚是臣保荐的,如今缅甸久战无功,不说杨应琚,就是臣,相信富察家也不会放过这样打击臣的机会。
就是景阳宫,虽明面儿上与您无干,皇上怕也会多想。”
陈邦直做事干练,一入朝,对五阿哥帮助极大,此次举荐杨应琚,也是因为杨应琚与陈邦直颇有私交,只要杨应琚胜了这一仗,虽不指望他忠于景阳宫,但与景阳宫也有莫大的好处。
五阿哥凝眉敛目,思量半晌,问道,“陈大人,军报尚未到,您是如何知道缅甸战事不利的。”
“说起来不值一提,此次蒙万岁青眼,粮草交与臣去筹集,江南的几个大粮商,他们也关注着缅甸的事儿。
派人随着押粮的队伍去了云南,也好做日后粮草的预备。
从他们那儿得的消息,自然更快些。”
五阿哥点了点头,“那依你看,当如何?军机处里,富察大人不说,尹继善又是福康安的岳父,阿里衮家的老大老四都与福康安交好。
若是皇阿玛一意要治杨应琚的罪,我纵是有心,怕也无力。”
“哪怕无能为力,殿下也要为杨应琚出头儿,否则岂不寒了下头人的心。”
陈邦直犹豫半晌,一咬牙道,“臣还有一策,臣想请殿下出面请命,亲自领兵云南,打赢这一仗。”
见五阿哥没说话,陈邦直解释道,“如今杨应琚已是不中用了,皇上看在父子之情,当不会为难殿下。
可是殿下如今还未赐爵,重华宫的位子轻易动摇不得,殿下也要为自己的前程考虑了。
不管是亲王、郡王、贝勒、贝子,殿下都要争取一下,否则日后重华宫登基,殿下的前程就落在了重华宫的手里,难道殿下以皇子皇兄之尊,还要去做国公奉恩将军不成?只要殿下挣了这份儿军功,封王指日可待,介时出宫开府,小心行事,碍于物议,也无人能动摇殿下的地位。”
自个儿的外孙也能捞个王做做,这是何等的体面。
陈邦直也是没办法,他女儿已经嫁了,他也奉旨进京了,他已经碍了重华宫的眼了……如今就看怎样盘活景阳宫这盘棋了。
好在,女儿争气,如今已有身孕,只盼能产下长子才好。
这位五阿哥对还珠格格极是迷恋,不过女儿的手段,陈邦直还是有几分把握的。
福康安回重华宫时已是傍晚,脸色极差。
“杨应琚久战无功,又上折子要兵要将要粮,皇阿玛决定让兆惠为征南大将军,五阿哥、福尔康为副将,一道出征。”
福康安冷冷的,脸色十分难看,“陈邦直再南下筹调粮草,以赎其罪。”
“筹调粮草可是肥差,怎么还叫陈邦直去办?”
善保都眼红,回扣不知道能拿多少。
福康安冷笑,“皇阿玛圣意独断,谁有办法?原本我是想让你去的,可你现在只一个侍卫衔儿,还未和永儿成亲,爵位也低。
皇阿玛没同意。
不过也好,一事不烦二主,就让陈邦直再去打秋风吧。
今年年景不好,山西直隶大旱,南方几个县报了涝灾,户部刚拨了赈灾的银子,一时间筹不出多少银子,你去了江南怕更为难。”
“我,我这就要成亲了,去江南得耽搁婚期。”
福康安不以为然,“男子汉大丈夫,当以建功立业为先,你要有了差使,大姐姐那头儿我替你说就是。
大姐姐最是通情达理,还会因这个怪你?罢了,事儿也没成,你家去成亲吧。”
福康安还是有些小念头儿的,嘴里说的大方,还是希望善保能晚些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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