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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她想通了。
不是窗帘,是晨起的温泽念脸上的妆没怎么花,只是眼下淡淡晕开一圈,姿容平静,许久不说话的嗓子暗哑更重了些,衬衫领口耷着,因侧向一边肩膀,锁骨的形状几乎全看了个遍。
孟宁站起来,拉开窗帘,站在窗口回望温泽念。
刚盘好发的精致与脸上睡意残存的一点朦胧形成鲜明对比。
而清晨里人更难克制自己的欲望是因为,原来这欲望与夜色和酒精的助推无关,而是长在人心底里,生了根发了芽,在清晨也能开出一朵凝露的花。
孟宁望着温泽念,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
温泽念问:“我能去洗个澡么?”
孟宁拿手机看了眼时间:“宋宵快起床上班了,你现在去洗澡有点来不及,要不你先去刷牙洗脸,我给你找找有没有新的牙刷和毛巾。”
温泽念摇摇头,拉过她那奢品包,取出牙刷和洗脸巾。
喔随身带着啊。
孟宁想了想,因为温泽念忙嘛,随时都要应对突发情况。
她拉开一条门缝,做贼似的往外看了看,温泽念站在她身后:“这么怕被人发现啊。”
“不是,我怕你尴尬,毕竟你现在这么位高权重的。”
她发现自己一紧张,跟温泽念说话就有点插科打诨。
温泽念没说什么,在她确认外面“安全”
后,跟着她走出去。
温泽念关了门在洗手间里洗漱,她守在门口,抠着自己的指腹。
直到温泽念出来了,孟宁瞥一眼,她也看不出温泽念卸没卸妆,只是眼下淡淡晕开的黑不见了。
她也简单刷牙洗脸,两人一起回到房间。
孟宁招呼她:“坐。”
温泽念摇摇头,捏了下自己的肩膀。
孟宁想了想推开窗,也不知心虚什么,总觉得密闭空间很容易让人做出什么冲动的事。
温泽念见她开了窗,抬起两根纤长的手指对她晃了晃,意思是问“能抽烟么”
?
她点头。
温泽念走回床头柜边,从包里摸出烟和打火机,走回窗边给自己点了。
孟宁瞥着,虽然抽烟的确对身体不好,但她抽烟的姿态太好看,微曲着天鹅颈,睫毛垂着,齿尖轻轻咬着烟嘴,薄唇一吸,袅袅烟雾飘出来,耳垂上那颗小小钻石耳钉闪闪发亮。
她把烟盒递给孟宁,孟宁摇头,她便很随意的把烟盒同打火机在写字桌放下了。
她靠着墙面双腿微微交叠,孟宁一晚上没睡有点头晕,看她的确没有坐的意思,自己拉开椅子坐下了。
这时外面热闹起来了。
菜市场有了喧哗的声音,晨起的大妈扬着嗓子互相打着招呼,包子铺炊烟已起,白色的蒸汽从孟宁视角能捉住一个缭绕的尾巴。
而屋内宋宵也已起了,隔
着一扇门,能听到她轻轻走动的声音。
温泽念站在这样的情境里抽烟,像一个白昼未醒的梦。
孟宁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把心神放在房间之外。
但温泽念不,她的视线先是落在被她睡出一丝褶皱的床单,落在床头柜,落在孟宁,最后又落到孟宁身前的写字桌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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