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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黑色商务车上下来的人外号叫瘦文,他把来龙去脉快速说了一遍。
“周寅坤身边没有那个保镖,就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他要是死在隧道里那就是车祸,没人知道是怎么回事。
可谁知道他还真的不简单,我们三辆车全被甩掉了。”
“阿彪砍他,结果被他拖住,先被拖拽最后甩出来摔成了重伤。
医生抢救出来还是说情况不乐观,他人还躺在病床上昏迷着,我们又得到消息说周寅坤回了何老这里,我们怕他告状报复,就直接从医院过来了。”
越听,魏延脸色越难看。
瘦文看见他安然出来,其实还有些惊讶,语气试探地问:“延哥,难道他没把今天的事告诉何老?”
周寅坤什么都没说。
难怪,刚才对上他眼睛时,他眸中满满的玩味。
那么周寅坤脖子上的伤,一定也不是什么开右驾不习惯导致的。
问题是……他为什么要隐瞒?是没认出追杀他的人是谁?如果没认出来,反而应该告诉何老才对。
只要说出来,何老一查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可周寅坤偏偏选择了隐瞒。
见他脸色难看又不说话,瘦文看了看其他兄弟,低头说:“对不起延哥,是我出的主意,事情没办好还伤了阿彪。”
“你和阿彪现在可以随便做我的主了。”
魏延走近,“我有没有说过让你们老实待着?”
“对不起延哥!”
魏延什么都没说,推开瘦文,上车就往医院驶去。
他前脚走,其余人也立刻上车追随魏延而去。
书房里。
何玉龙铺了宣纸,准备写字。
周寅坤站起来,想给他研墨,往砚台倒水,一倒就倒多了。
何玉龙瞧他一眼,“你坐那儿,别起来帮倒忙。”
“我这不是好久没做了吗。”
周寅坤说,“我妈也会写毛笔字,她写字的时候我就给她研墨。”
“你有那么乖?”
“怎么没有,她叫我回来孝顺外公,我这不就回来了。”
周寅坤当真坐着看他忙活。
“听说你人还没到香港,钱就已经给股东和叔父们都送过去了。”
何玉龙写下第一笔,“钱是个好东西,但想靠钱笼络人心,不是那么容易的。”
“不容易是给的不够多。”
周寅坤靠在椅子上,“世上有几个不喜欢钱的。”
“你倒是给的多。
前两天对你在股东会上那事的不满声音,现在不仅没有了,我叫人去解释原因,他们的态度还清一色地变成了可以理解。”
周寅坤对此毫不意外。
“刚回来给了批宝石,这次走了两天回来,又给出去一大批现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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