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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启明低头亲一口他的耳朵尖,眼睛还死死盯着医生的动作,一秒也没有移开,“尽撒娇,一天到晚就知道撒娇。”
年轻的医生左看右看,手边根本找不到硬物,于是重重拍了一下桌子,“打不打了?”
简启明让这动静吓了一跳,忙说:“打、打。”
又气急败坏地咬容鹿脸蛋的软肉,“你看看你,医生都生气了。”
“那医生回家呗,我吃个药就好了。”
容鹿生病以来放肆了许多,又鲜活又可爱。
他和简启明咬着耳朵,自以为很小声,全然不顾一臂之外的唐雀。
“我他妈不是聋子,好吗?求求你俩了。”
唐雀把针头推进去,给他细致地贴好了,直起身剐了简启明一眼,“真应该让你爸看看你这个鬼样子。”
“爱看看去。”
简启明眼看着药水开始淌进容鹿血管里,也没把唐雀当回事儿了。
他拿过容鹿的手,轻轻搓他的指尖,“你就酸吧。”
“我寻思我们医务工作者怎么每天就这么受气。”
唐雀立在床边,一手插着腰,一手顺着胸口,这样才感觉喘过气来了。
他马上收拾好东西火速走人,一眼也不想多看。
容鹿听见了关门声,偏过身去,黏黏糊糊地让简启明抱抱,“你今天又没上班。”
“不上。”
简启明拿过旁边的热水袋,垫在容鹿右手手心,又被他推走了,甜甜地要简启明给他亲手捂着,“小黏人精,让人怎么上班?”
“那我不要抱了,”
容鹿直起背,抽手出来,“影响你赚钱。”
“别乱动!”
简启明皱眉呵斥他,小心地把他右手捧回来,亲了又亲,“跑针了我真会揍你。”
“你好凶。”
容鹿重新靠近他怀里,小声得像在自言自语:“要是你给我打针就好了。”
“行啊。”
简启明笑着说。
他恨不能把最好的都捧给他,于是当面给唐雀又打去了电话,让他明天早点来,安排一下教学活动。
“你是不是有病啊?矫不矫情?打个吊瓶至于吗?”
简启明心说怎么不至于,至于得要命。
他的宝贝那么怕疼。
简启明晚上把容鹿照料得很好,他睡得很足,现在十分精神,抱着膝缩在简启明腿间,跟他说悄悄话。
“我都没有工作了。”
“怎么没有?”
“我也不能给你干活儿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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