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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椿本能地皱了皱眉,荆寒屿抱住他,拇指揩了揩,然后抵在他嘴唇上。
属于荆寒屿的气息占领了雁椿的呼吸,他张开嘴,顺从地吮吸手指。
荆寒屿搅动他的舌头和口腔,牵出一条银丝,抚摸他的喉结。
“还要吗?”
荆寒屿问。
雁椿把双手递给荆寒屿,示意将黑布再次绑上。
黑暗里,他可以短暂放下理性,舍弃羞耻。
“嗯。”
给我当老婆算不算雁椿十年来过得堪称清心寡欲,荆寒屿这高悬的月亮不仅自己“咚”
一声砸水坑里,还把他平静的海面搅得天翻地覆。
现在他躺在主卧的床上,脖子上挂着一条黑色的布巾——这玩意儿不久前蒙在他的眼睛上,荆寒屿去浴室前才“大发慈悲”
将它扯下来。
不过他的手腕就没那么幸运了,相同材质的布巾将它们捆在床头,他只能用脚勾一勾被子,想要遮住身体。
他的裤子丢在沙发边,荆寒屿将他扔到这里时,他就只剩一件打底背心了,后来背心也被扔在地上。
他度过了荒诞的一小时。
浴室的水声停歇时,雁椿刚好给自己盖好被子——也不算太好,那是张春夏凉被,很薄很滑,他又只有脚能动,盖住腰以下就耗费了不少工夫。
脚步声渐近,荆寒屿穿着黑色睡袍出现在门口,手上拿着毛巾,头发还在滴水。
四目相对,雁椿视线不由得下移,荆寒屿那睡袍穿得很不像样,只在腰上系了个结,胸膛位置敞开。
现在荆寒屿似乎平静了许多,视线只是在雁椿身上一扫,便背过去坐在床沿,一门心思擦头发。
他说话时,雁椿招架不来。
他不说话了,雁椿居然觉得挺尴尬。
房间里充斥着沙沙声,时间好像过得很慢。
雁椿盯着荆寒屿的背影,心想这头发要擦到什么时候?荆寒屿终于停下,侧转过来,用一种很静的眼神再次看向雁椿。
谁被这么绑着都不自在,雁椿扭动手腕,“你什么时候给我解开?”
说完,雁椿自己先愣了一下。
声音和平时不大一样,更加低哑,听得他脸皮一热。
荆寒屿显然也注意到了,低低地哼笑一声。
雁椿羞耻心作祟,在被子里并拢腿。
“这样不好吗?”
荆寒屿倾身,一只手撑在雁椿身侧,“不听话的手就该被绑起来。”
雁椿很努力地让自己显得稳重冷静。
成年人么,互相帮助也不算什么不得了的事,要深究的话,占便宜的其实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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