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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悦想都没想就答应:“行啊。”
她原地蹦跶蹦跶,把裤腿拉到最下,塞进袜子里,也没什么形象管理,就这样往温幸身边走去,心中的激动,让她忽视了身上的痒麻感。
温幸演示,一点点往出拽。
花生一串串就出来了。
边悦捧场:“原来是这样啊?”
“姑娘,这个手法还是欠点。”
旁边不知何时冒出个正农作的大哥,大哥路过,放下手里的工具,好心教她们,但这人身上烟味太大。
这烟味,简直是呛的人头晕。
草烟味,农药味,收割机黑烟,臭汗味,空气中飞扬的尘土,再加上烈日,所有乱七八糟的混在一起,边悦眼睛开始发痒,想抬手揉揉,刚才摸了农作物,最后一张湿纸巾又给了温幸,只能暂时忍着,深呼吐纳后好多了。
温幸主动问她:“你要试试吗?”
“我?”
边悦还有些受宠若惊。
“当然可以。”
边悦走到他们旁边,学着大哥的手势:“阿幸,还挺解压的拔这个花生,你要不要也一起来玩啊,这边的好拔,我留给你。”
边悦越干兴趣越高,温幸眸色晦暗。
运动,海鲜,烟雾,尘土,烟草,烈日,农药,为什么都没诱发边悦的哮喘...难不成,从第一场比赛时,她就在假装为后面积累素材了?
边悦又叫她:“阿幸,过来一起。”
“噢,来了。”
温幸随口一应。
她心事重重,没注意脚下。
前面是个小土坑,坑坑洼洼的,并不平坦,还混着收割机蹦出来的石头,碎玻璃渣子,温幸没踩稳,直接崴脚摔倒,摔倒瞬间,离她不远的边悦看到,瞬间着急上脑,所有强忍下的不适全部崩裂,情绪拉满。
“阿幸,小——”
话说一半,边悦开始剧烈咳嗽。
她几乎是与温幸同时倒下,很快,她胸口发紧,舌头麻木,呼吸变浅,大汗沥林嗓子眼就像被堵住,脸被憋的通红,不停抖动的右手奋力在口袋里摸索,却有心而无力,胸骨,锁骨,肋间隙也出现明显凹陷。
“哮喘,这是哮喘!”
“不可能啊,没听说她有这个啊。”
“这是不是癫痫啊,快给嘴里塞个东西!”
“对对对,别让咬到舌头。”
“不能塞,这就是哮喘,她上来不气。”
“快叫组里的医生来啊。”
“药药,谁有药阿?!”
工作人大惊,七嘴八舌,开始慌乱呼叫。
边悦的哮喘,为了以后工作顺利进行,不被别人恶意拿捏,所以除了乔秋,她身边就没有别人知道,但乔秋此时不在,所有人都慌成一团。
而唯一知道的第三人,温幸。
温幸早就不知何时退到了边角高处,乌睫下的黑瞳似浅含笑意又似疏离淡漠,她俯眼注视这一切,看着那些人如何惊慌失措,如何惶恐不安。
最后,她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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