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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那里待了两年,却像是待了半辈子。
他十六岁的时候,周奈又怀了一个孩子,向阮天德请求把阮愿接回来。
阮天德大发慈悲地同意了,回来之后还给阮愿改了年龄,抹去了那两年的存在。
阮愿才知道,他之所以被送走,是阮成滔用信息素施压导致他提前进入分化期后,担心被追责,撒谎说他勾引他。
“他和他那个oga爸爸周奈一样,都是贱人。”
这句话让阮天德想起周奈的背叛,又在阮成滔母亲的劝说下,做出了将阮愿送去o德培训中心的决定。
九岁以前,阮愿会被“兄弟姐妹”
们欺负,但好歹他还有oga爸爸,他会躲进周奈的怀里哭。
后来周奈被关进了独栋楼,他也成了阮家的边缘人物,只能在大家用完餐后夹点菜到饭盒里,不敢问阮天德要一百多块钱的春游费。
他不再哭了,因为哭没有用。
十六岁再回老宅,因为和周奈经历了长时间的分别,他不再和oga爸爸亲近,也未曾从姓阮的人那里得到一分一毫的爱。
正规学校的老师说读书是人生的出路,他认真地学习,考上了b市最好的高中,又考上了b市最好的大学。
学费是他找朋友借的,虽然朋友说了不用还,但那是一笔不小的费用,他还是打工攒钱还给了他。
上大学后,在学校住宿,他暂时性地脱离了阮家。
阮天德有钱,但从来没想起过给他生活费,他只能自己一边赚一边省。
阮愿不想恨的,因为他知道以自己的本事很难报复回去。
可是,一见到阮成滔的脸,他还是止不住地犯恶心。
他不知道阮家的人哪来的脸对他提要求。
从梦里醒来,阮愿睁着眼睛到了天亮,头一晚下了雨,第二天的清晨却出了太阳,光照射在他的脸上,让他觉得踏实。
他用外卖软件点了份早餐,又回被窝里睡了个回笼觉。
下午,他给连沛发了条消息问:沛哥,今天回来吗?
过了两个小时,连沛才回复:怎么?很想我回来?阮愿:嗯。
连沛没再回应。
到了晚上,阮愿进书房看论文,他对汽车工程感兴趣,虽然没能学到相关的专业,但他自己会读相关的文章。
刚看完一篇,灯突然熄了,他刚开始以为是灯坏了,走出去一看,整座房子都陷入了昏暗。
阮愿又想起曾经被关过的小黑屋,明知道他现在是在他住了三年多的别墅里,却控制不住心里的不安蔓延。
好在他现在手里还有手机,摁亮屏幕后,他发现只有百分之十几的电量了。
没有经过大脑思考,他拨出了电话,上面闪烁着连沛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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