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整个青春期,我都像被野兽追赶的猎物,埋头拼命往前,生怕一回头,就跌落万丈深渊。
年幼的时候懵懂不自知,像个提线木偶一样被我妈牵着往前走,渐渐长大开始懂事,才意识到,自己太过于「懂事」了,我好像活成了我妈的替身,她似乎在利用和打造我的完美,去填补自己年轻时的诸多遗憾。
“听话的孩子才是好孩子”
,“不拿第一别说是我樊霖苓的女儿”
,“怎么回事你好好反省你自己”
都是我妈的口头禅,每天在耳边回荡,以至于我在「做自己」这条路上迷失了方向,人生信条潜移默化变成了「我要赢」。
我爸工作的交管部门,属于体制内,常年外派不着家,每个月回家的那两三天,他总是那个满面春风,大方给零花钱,事事有回应的慈父,其他时间里,我妈又当爹又当妈,除了医生工作外的所有时间和精力,都全身心灌注到了我的身上。
慈父严母,父亲长期缺位,传统打压式教育,庆幸我有颗强大的心脏,一边小心翼翼呵护自己倔强奔放的个性,一边尽职尽责扮演听话懂事的乖孩子。
说来也怪,明明是身体孱弱的早产儿,但除了弱视、夜盲和贫血这种娘胎里带出来的发育不全,我自打有记忆起,就体壮如牛,从不生病,连发烧都不曾有过一次,肠胃也特别好,吃得多代谢快还不长胖,运动起来耐力和爆发力都非常惊人,从小学起体育课基本都免试,在舞团集训时,别人一天最多高强度排练三小时,我都是五小时起跳,连指导老师都感叹,这孩子连续转圈的时候简直像个装了永动机的陀螺。
医院绝缘体的记录,一直保持到我十七岁,读高二的时候,才终于被打破。
我妈的好朋友小圆阿姨尿毒症病危,她的爱人小林叔叔尊重她还清醒时的愿望,把她从ICU迁到了普通单间,让挚友们携家眷,在她还活着的最后时刻,举行了一场特殊的告别式。
小圆阿姨得病前,是个热爱登山徒步的户外达人,身材精瘦健康,皮肤晒得黝黑,总是神采奕奕,时隔几月再见,远远看她,浑身裸露的皮肤惨白鼓胀,浮肿得像巨在水里泡发了的浮尸,神志早已模糊,呼吸机支撑着已经水肿的肺,积液的心脏在心电图上过速跳动,我有些不忍直视,躲到了我妈身后。
小林叔叔哽咽地主持着告别式,到场的亲友有二十几人,大家轮流上前与小圆阿姨话别。
我妈与小圆阿姨是一个大院出来的发小,姊妹情深,她俯身贴在小圆阿姨耳边,小声说着悄悄话,小圆阿姨听懂了,紧闭的眼角滑落了一滴泪,我站在旁边,总觉得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异感,似乎小圆阿姨的体表,浅浅地浮着一层灰黑色的雾状物体,等轮到我坐到她身边时,看得更真切了,那层灰黑色的雾气在她的周身逆时针循环流动,看得我头皮发麻。
学着我妈的样子,我也贴到小圆阿姨的耳边,小声宽慰她:“圆姨,你现在一定很痛,很难受吧,对不起我帮不上什么忙,你放心走吧,婷婷妹妹还小,以后我会好好照顾她的”
……话音未落,原本植物人一般毫无反应的小圆阿姨,突然怒目圆睁,一把抓住我的手腕,身体九十度生硬弹起,用陌生低沉的嗓音,恶狠狠地对着我贴脸嘶嚎:“我不能死,我不甘心,凭什么是我,你来了啊,不如你替我去死啊”
!
眼见她抽搐的身体牵动各个监护设备的引线,丁零当啷胡乱作响,我被吓得呆若木鸡不敢动弹,小林叔叔眼疾手快,冲过来掰小圆阿姨的手,可我的手腕被她浮肿的手掌牢牢箍住,小林叔叔竟然掰不开,我妈反应过来后也动手来掰,眼见我的手腕肉眼可见地淤血肿胀,我被疼得满头大汗,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我妈心一横,脱下胸口贴身佩戴的挂坠,拍在小圆阿姨的手上,对着她怒吼:“小圆,姐妹一场,生死有命,我可以替你照顾家人,你要死不要找替身,你要是敢动我的孩子,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起开”
!
病房里一片兵荒马乱,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大家都讳莫如深,我唯一记得的,是我妈怒吼那一声后,我还是痛得厥过去了,等我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浑身发烫烧的厉害,被抓伤的手腕裹着绷带,手上打着点滴,额头上搭着湿毛巾,我妈淡定得像什么也没发生过,只说我受到惊吓,惊厥高热发烧了,不是什么大事,还解释小圆阿姨不过是回光返照,告别式结束后她就咽气了,让我别往心里去。
我本想再问,还是把话头吞了回去,高烧反复了三次,整整住了一个星期,才退了烧出了院,手腕上的伤没有留疤,可我的心里却留了个阴影。
出院的第二个月,我所在的J市一中按照老传统,组织高二全体学生,进行往返三十公里的远足拉练,旨在磨炼大家的拼搏精神,这一次,徒步的目的地安排在远郊的芦苇荡,干粮和装备自备,有救护车和救援车,中途可以选择放弃,不过将在下周一被点名批评,而第一名到达终点可以获得嘉奖和补给包,说白了,这次徒步就是场荣誉之战。
徒步安排在周六,不巧周五晚上下了场大暴雨,早上还在下着绵密的小雨,沿途的土路变得泥泞不堪,没走几步腿就会陷进泥坑里,大家的鞋袜很快都湿透了,衣服裤子背包上也溅满了泥点子,走完全程的难度一下子拉到最满。
一如既往,无人与我结伴同行,我也无所谓,不到一小时就超过所有男生,走到了队伍的最前端,既然有老师在终点等着我们,我便也不管不顾,自顾自埋头匀速前进。
我的背包负重只有两瓶水和两个汉堡,穿了专门的户外鞋,迷彩束腿裤,防水外套,淋着雨轻装上阵,跟着沿途插着的黄色指路小旗帜,闷头行进了六个多小时,体能消耗了大半,腹中也饥饿难耐,眼见终点近在咫尺,决定找个地方补充能量。
绕道J市母亲河的U型湖湾畔,寻摸到一块遮风避雨的山石,我收起徒步杖,解下背包,取出一个我妈用锡纸包了两层还热乎的汉堡包,就着矿泉水,狼吞虎咽。
某个瞬间,敏锐的第六感被触发,背后似乎有双眼睛在盯着我,回头一看,灰蒙蒙的天空下,背后只有光秃秃的山石和苔藓,猛地想起上个月被临终的小圆阿姨吓到的毛骨悚然,和此时脊背发凉的感觉,如出一辙,心中暗骂,不会遇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吧。
麻利收拾好,抽出徒步杖,我拔腿就走,可那被一双无形眼睛注视的怪异感仍挥之不去,走的越远头皮炸开的感觉就越强烈。
咬咬牙,从背包里掏出行军手电,咬在嘴里,手上以徒步杖为武器,我还是决定返回去查探。
最后,在山石下方凹陷的湖湾水潭里,手电照到了一具背部朝上的女性浮尸,长长的头发随着水流的波动起伏,我一激灵,赶紧退回来,不敢多看第二眼,本能反应就是报警,以最快的速度走到终点,找到接应的老师打电话报警,正当我起身要走时,浮尸忽然兀自翻了个面,未着衣物的身体仰面朝上,被泡得膨胀发白的皮肤双拳紧握,闭合的眼皮同时张开,眼球是浑浊的乌黑,挂着淡黄色污迹的嘴角咧开:“救我”
……我被吓得三魂没了七魄,嘴里叼着的行军手电直接掉进水潭里,头也不回撒丫子就跑,以百米冲刺的速度一路狂奔,在老师们惊讶的表情中冲到终点:“快,跟我来,谁有电话,马上报警”
!
被打捞起的浮尸,最后被法医证实,是我校上个月走失,遍寻无踪的高三女生李梦,至于为什么会在这里被发现,报警的老师把责任担了过去,说是他在做徒步支持时意外发现的,而远处扶着树哇哇狂吐的我,则被顺利摘了出去。
回家后,我像丢了魂一样,浑身泥浆和汗水糊成一团,脱鞋时,发现脚上起的泡全破了,袜子混着血水黏在脚底板上,生疼。
浴室的淋浴热气蒸腾,我的身体却如坠冰窟,反复给自己洗脑,白天看到的一切,都是幻觉,夜里,以为会做的噩梦里,见到的竟是前两年过世的姥爷,摸摸我的头,安慰我说梨梨没事的,睡吧。
所幸的是,日子如常,毫无波澜,人们的注意力,永远关注的是现在和未来,过去的这些事就像三分钟热度的饭桌八卦,没多久就被新的热点覆盖。
我顺利升上高三,以超本科线45分的高分,考上了我妈填的第一志愿S大,其实这个成绩,上北大都绰绰有余,但我的人生规划,哪里是我能左右的,在翅膀变硬能展翅飞翔之前,还得忍辱负重。
但这不妨碍我一入学,就凭借新生第一的英语成绩擅自改专业,也不妨碍我拼命争取到S大的「海上学府」奖学金,为拿全奖出国留学获得了一张黄金门票。
时光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很快,我忙碌奔波的大一结束了,迎来了短暂的暑期休假,等过完这个暑假,离我扬帆起航远赴自由的日子,也便不远了。
叶峰一踏上官梯就遇到两类险情一是多种危险的感情,二是各种惊险的官斗。叶峰三十六岁就被提拔为县教育局副局长,从报到那天起就被卷入这两种险情的惊涛骇浪中。他是草根出生,却有顽强的意志和搏击风浪的能力,他像一叶小舟在惊险莫测的宦海里沉浮出没,劈波斩浪,扬帆远航,步步高升。...
专栏古耽预收微臣诚惶诚恐求个收藏容棠看过一本书。书里的反派宿怀璟是天之骄子,美强惨的典型代表,复仇升级流高智商反派人设,可惜人物崩坏,不得善终。结果一朝穿越,容棠成了文中同名同姓早死的病秧...
草根男人赵潜龙怀揣为民之念,投身仕途。且看他如何一路横空直撞,闯出一条桃运青云路,醒掌绝对权力醉卧美人膝...
官场,是利益的牢笼胜利者,在人间炼狱失败者,在人间监狱。爱与恨,恩与怨,熙熙攘攘,皆为利往...
精神发疯文学,没有原型,没有原型,没有原型(讲三遍),请不要在评论区提真人哦。金手指奇大,cp沈天青。日六,防盗八十,上午十一点更新江繁星八岁时候看见律政电视剧里的帅哥美女环游世界谈恋爱...
前世被当副镇长的老婆离婚后,崔向东愤怒下铸成了大错,悔恨终生!几十年后,他却莫名重回到了这个最重要的时刻!他再次面对要和他离婚的副镇长老婆,这次,他会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