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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珞早已听清她们之间的对话,笑着看向溶鸢道:“她说得对,我已经快好了,只要能走动,我便马上回揽月峰去,若是累你照顾我,我又怎么能安心养伤。”
丽娆听着她这轻声抚慰的话语,突起一阵气闷,心里嘀咕道,这人是把她当仆人使了么,原来不愿回去是怕她师叔劳累,要是能走肯定就会头也不回的离去,简直就像养不熟的狼一般,狼心狗肺,不识好歹。
脑子里一连冒了几个狠毒的词,把她自己都吓了一道。
她何故这么生气呢,人是她求来照顾的,怎么反倒心生怨怼。
这边溶鸢已妥协道:“好罢,那我等你。”
丽娆走出,把那几幅药塞到令玥的手里,满面不耐道:“把水没过药,煎成一碗水,一副药喝一天没有问题。”
令玥连忙接过道了谢,并又向陆娇使了个眼色道:“那表姐,我们就不打扰你了,过几天再来看你。”
陆娇才不屑向她道别,早已转身沿青石板路一路御着轻功抢先离去了。
令玥本想再说一句,眼见着溶鸢从屋内出来,惊得花容失色,遂也脚不沾地的离开了。
溶鸢站在门口,看着那离去的两道背影眼里蓄起阴霾道:“那不是如梦的女儿么,怎么见了我像见了鬼一样?”
丽娆没有说话,这话怎么说,无非就是,因为四方比试是造成两人重伤的元凶,长辈们心中自然有了龃龉,互相都在憎怪是对方伤了自己的爱徒和儿子,在伤好之前,当然是能躲就躲以免惹火上身。
微风吹来,溶鸢的面纱被风荡起,她抬手轻轻一压,一双眼像含了一汪秋水般,看谁都是脉脉情深,她笑道:“那就请江姑娘再费心几天。”
丽娆点了点头,终于放松了口气道:“放心吧。”
溶鸢如一阵疾风而去,只需三纵,就行在了令玥之前。
丽娆静静的看着她们消失在远处,良久才回过神来,低下头,拈下沾在衣襟上的几丝草茎。
屋内传来几声细微的咳嗽声。
冬天的寒风绕过桃李树梢,从上到下袭来,枯叶簌簌而落。
泽地里从来不下雪,只有其他三景才会在深冬时被雪覆盖,可是寒冷却不会比别人少受,她拢了拢衣襟,往屋内走去。
在厨下忙活了半个时辰后,丽娆端着清粥和小菜进入屋内,将桌子移到床边,摆好碗筷。
既然薛珞手脚已经恢复了一些力气,她就不便再亲手喂她食物了。
丽娆食不知味地喝着粥,看着那人自从见到溶鸢后就逐渐红润清和的脸色,不禁语气酸溜溜地道:“我看你是不用吃药了,每天就让你师叔来看看你就行了,她比药还灵呢。
你反正也不待见我,怎么不让你师叔伺候你呢?你一天不见她都这么难受,听说要累着她,面也舍不得见了,是吧?我欠你的?我是欠你,但现在救了你的命,算是还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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