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缇克曼努不是很擅长和别人解释的自己的目的,很多想法在她脑海中跳跃,她试图抓住它们然后拼凑在一起,“在我卸任的前几天,有鸟儿窥见夏哈特独自一人朝那个方向前进……以她的美貌,孤身一人离开埃安那必会遭到劫匪的掳掠,她多半是带着伊什塔尔的赐福离开的。”
伊什塔尔是一个贪婪的女人,但没有比把她当作蠢货更蠢的想法了。
夏哈特是伊什塔尔最宠爱的神妓,也是主持奠酒礼的主祭司,当女神想回馈信徒的倾慕之心,又不打算轻易委身时,神妓就会代替神明与信徒交媾,夏哈特为伊什塔尔“联系”
着长老会议中过半数的成员,伊什塔尔不会随意放她离开。
“芬巴巴是森林的化身,习性自然也和兽类一样,它虽然拥有欲望,但只在特定的时间段发作,如果夏哈特要献身的对象是芬巴巴,那她至少早了两个月,而且伊什塔尔是畜牧的女神,和芬巴巴的神权是此消彼长的关系,我不认为他们能……”
缇克曼努的声音在塔木卡古怪的目光下愈来愈轻,最后空气中只剩下沉默。
半晌,她有些头皮发麻地开口:“怎么了?”
“只怕我接下来的话会冒犯到您呐。”
塔木卡做作地叹息一声,仿佛很伤心的样子,“当我询问马车接下来往哪儿开时,本以为回答我的会是‘缇克曼努’,然而开口的是‘卢伽尔之手’。”
缇克曼努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
他适时地给她找了一个台阶:“看来您还不太适应普通人的生活。”
“我……”
缇克曼努迟疑片刻,“我不知道,所以普通人是怎么生活的?”
卢伽尔班达在为她取名后,紧接着就赐予了她属于卢伽尔之手的圆筒印章,缇克曼努这个名字本就是与她的责任一同诞生的,她很难将它单独剥离出来。
“忙碌于生存,以及在还活着的时候给自己找点乐子。”
“我不会死。”
“是啊,因此也少了几分趣味,有些快乐只有在紧要关头才能酝酿出甜蜜。”
塔木卡幽幽道,“不过若您坚持,那辆马车当然也能路径一下芬巴巴的森林,塔木卡虽然远在天边,但他的驮马还是能为您效劳的。”
缇克曼努思索了一会儿:“还是去杉树林。”
“如您所愿。”
在坐进马车之前,缇克曼努扭头看向塔木卡:“你不来吗?”
“如果可以,我当然也喜欢坐在车里,可惜这两匹驮马都老了,只适合载一位高贵的小姐,而不是一个急需赶回北方的胖子。”
她凝视他的双眼:“你到底是为了什么而回来的?”
“为了一个答案。”
塔木卡说,“某个疑问一直困扰着我,令我夜夜难眠呐,若都不能睡上一个好觉,人生该有多无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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