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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预感大事不妙,揉着屁股爬起来,然而下一秒,蜿蜒的缝隙从地板裂出,随着咔嚓一声碎屑四溅,全体人员在狐狸的嘤嘤声中失重般向下跌落。
宁知夏吓出猴叫:“哦莫哦莫哦莫!
我要摔死啦!”
“嗒。”
一声清脆的响指像是按下了暂停键。
崩裂的木板,跌落的卷宗,倾斜的长桌……宁知夏惊奇地发现,所有的事物悬停在半空,随后如同被反方向旋转的时钟控制般,疾速退回至混乱的前夕。
他看得愣神,忽觉衣领被人拽住往回一扯。
奥德罗在震荡的屋里,捞到了快被沙发压成饼的宁知夏,在他没来得及反应之前,顺手重重地拍了一下狐狸的黑鼻头。
“嘤!”
狐狸倏地一抖,大抵是被拍疼了,顿时坐起来用爪子捂鼻头哇哇大哭,“都不信我就算了,居然还要打我……”
它的声音又尖又细,撇着飞机耳急促地嘤嘤起来,像根针插入耳膜搅弄得脑瓜子疼。
奥德罗蹙眉,左右看看满屋狼藉,把捂耳朵的宁知夏往它面前一放,提醒道:“你的证人,他信。”
“嘤?”
狐狸止住小儿夜啼般的哭嚎,蓦地趴下身,把黑鼻头往宁知夏肚皮一杵,泪光闪闪道:“真的吗?”
“真的真的,我信你的。”
宁知夏缓过劲儿来,踮脚摸着狐狸的吻部,“这不是头次来,还在听陆槐说前因后果嘛,你别急呀,总要给我点缓冲的时间对不?”
苏秋水:“那你现在缓冲好了吗?”
宁知夏顶着人中红通通的月牙印,点头:“好了。”
他要是迟疑片刻,这间屋子多半立马变回迪斯科大转盘,一群人在里面哐当哐当,不把脑花摇散都走不出这屋。
比起刚才的怪异形态,现在的苏秋水不过是个挠挠下巴就能撇着耳朵呼噜的白狐狸,也就是尾巴多一点,体型大一点……
略略思索,宁知夏觉得完全能接受,况且这还是一只爱做美甲的狐狐。
“嘤……宁老板你真好!”
狐狸用大脑袋挤开旁边的奥德罗,亲昵地在宁知夏肩头蹭蹭。
宁知夏:“不客气哈。”
苏秋水更加感动:“怪不得你闻起来要比我那儿的泥巴人香一些!”
“…………”
宁知夏脸色忽变,沉默地将快流哈喇子的毛脑袋轻轻推开。
趁着狐狸松懈的功夫,半死不活的管理员们总算被尾巴松开,有气无力地趴在地上吐泡泡。
陆槐撑着墙壁起身:“咳…咳咳……”
宁知夏:“上线了?”
陆槐一怔,莫名觉得这话听起来像“你原来还活着”
。
暗红兽瞳里的眼珠跟着移动,陆槐警惕地站到沉默寡言的上司身后。
奥德罗摊开手,狐狸低头看看,自觉地把自己的前爪抬起来虚放上去。
“你弄的?”
苏秋水期待地看向宁知夏。
宁知夏反应过来说的指甲,承认道:“对对,昨晚快七点半时她过来的,因为做的是复杂款弄了挺久。”
苏秋水走后不久,店外就恢复正常,从位面连接时间来看,她可是满打满算都坐在店里练铁臀功。
“看来出现妖祸时,狐狸不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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