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肠挂肚、日夜难忘。
一颗心都系在你身上,这时候我若为什么绵延子嗣的念头去碰他人,岂不是两边都辜负了?真那样父王和母妃恐怕要气得从坟里跳出来打死我。”
世人最忌生死鬼神,可萧璨却玩笑似的说出这番话,言辞之中透露出许多与当今天子截然不同的思想。
不过他人心思干净纯粹,裴玉戈倒是有些明白为何天子独独对这个弟弟无比偏爱。
“听说褚王妃虽出身普通人家,褚王却坚持只娶她做王妃,亡妻多年再无续娶,却是情深之人。”
提起父母,萧璨脸上笑容更甚。
“是啊。
父王与母妃鹣鲽情深,所以作为他们的孩儿,我自然不能让爹娘在九泉之下对我失望。
其实皇兄与皇嫂青梅竹马,也是情意深重,只不过身为天子…总有许多不得已。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像曾叔公那般甘愿为一人与天下为敌,最后还能善始善终的。”
萧璨心思跳脱,方才还说这自家的事,言语间提及已故的先代靖北王,转念便道:“干脆我们也效仿曾叔公他们,过些年领养几个聪慧的孩儿在身边,也省得旁人拿绵延子嗣的事烦我。
只不过我文不成武不就,不能像曾叔公他们那样把孩子教得文武双全,皆是便全仰赖玉哥了!”
裴玉戈对此实不知该如何应付,只无奈地摇了摇头不再接话。
“不过,我说着迷可不是浑说。”
萧璨仰靠坐着,目视上方,忽得说了一句。
还不待裴玉戈缓过心中震惊便紧跟了一句,“说起来,上次玉哥唤了我六七次王爷还未罚过。
日后,我可是要讨回来的,玉哥别忘了!”
悖逆妄念在别院养伤才到第四日,宫里便来了消息,问的自然是皇后替皇帝拟的那份名单拣选得如何了,萧璨与裴玉戈此刻也不得不先回京了。
回京的马车上,二人谈起温燕燕一案的后续。
萧璨遇刺,且不管背后胆敢杀害当朝亲王的人是否与杀害温燕燕的为同一人,对方既能设下这个陷阱,必定同样猜到了那名被提前支走的仆妇可能掌握了什么证据秘密。
更有可能,人已经落到了对方手里,在萧璨已经遇袭受伤的现在,这条路已经有些走不通了。
“敌暗我明,私下再探实不明智了。”
萧璨歪坐在马车内,手边倚靠着软枕,整个人显得十分慵懒。
听了裴玉戈的话,他抬眼慢悠悠问了句:“听玉哥的语气,似乎已有了好法子?”
“说不上好,只是不必让你亲自去冒险。”
不同于萧璨的惫懒,裴玉戈纵使脸色不佳,人也是上身笔直端坐着,“我翻阅御史台旧例,发觉一法或可行。
凡冤而无告者,御史台可行监察之责,上请天子,令御史台、大理寺、京兆府三司主理。”
萧璨笑道:“你想引蛇出洞?”
“负责主理老师案子的官员懈怠,我原只是想为老师讨个公道而已。
如今事态严峻,可见幕后之人用心歹毒。
既如此,与其坐以待毙,不若主动做局请君入瓮,方可了结此事。”
萧璨未置可否,而是主动道:“三司主理听来不错,可这冤而无告照理应是京中无亲族之人。
温氏自先帝薨逝后便一蹶不振,此次温姨母被害更是甘愿当缩头乌龟。
玉哥可有想好这一折?”
裴玉戈脸上闪过一丝愕然,他不曾想到萧璨对三司主理一事了解得如此详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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