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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景宴开着车,没有停下的意思,看上去依旧淡定自如,泰然自若。
宁江泽摇摇欲坠的最后一根神经崩裂,再不想和温景宴待在同一个空间:“停车。”
“我送你回去。”
宁江泽被情绪主导,温景宴不能跟着他的思路跑,现在无论说什么对方也听不进去,反而会激化矛盾,
他们都需要一点时间来思考。
但他的冷静、坦然在宁江泽看来变成了另一种意味。
两人不再说话,各自沉默,一直到青山别居。
“靠边停。”
离小区正门还有些距离,宁江泽解了安全带要下车。
温景宴依言停下,却不准备解锁车门。
宁江泽推不开门,转头道:“怎么?要打我一顿才解气吗?”
“江泽,”
温景宴在几秒内收拾好被他带刺的语气激得同样烦扰的情绪,理智道:“这件事我向你道歉。
我本意并不是想要瞒你。”
“拿奶奶寿宴试探你,是我不对,我心急了。”
温景宴将姿态放得很低,宁江泽生气他自然会哄,会沟通。
但是横在他们之间的问题他要弄明白。
就是因为他知道宁江泽不是陈周越,所以才一而再再而三地试探,想听宁江泽坦白,想知道对方会为了隐瞒身份而做到哪个程度。
宁江泽和陈周越是什么关系,又与唐思遇有什么牵连,他不敢确定。
温景宴不解,疑惑至极,又或许在之前的痕迹中,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如同在密封完整的真空袋上刺了个洞,温景宴打破沉默,氧气得以流入这狭小的一隅。
他缓声问:“明明有很多次可以向我坦白,你又为什么不说呢?”
没人能从一开始就知道结果如何。
宁江泽无法控制地想,要是先坦白,场面会不会比此刻还难堪?温景宴还会理他吗?
“你以为我不想说吗!
!”
宁江泽咬紧牙齿,拳头紧握,连呼出的气息仿佛都因克制而微颤。
昨夜他想了一宿,原本打算今早坦白之后,温景宴要是还喜欢他,宁江泽就向对方告白的。
还好。
他心想,还好没说。
温景宴不喜欢他,至今为止那些亲密都不过是戏弄,陪他玩而已。
明明宁江泽才是做错事的那一个,他应该道歉,但是只要想到温景宴这三个多月以来的好都是虚假的,心脏都好像被人掏空了。
仿佛千万只蚂蚁啃噬血肉,他感受到了密密匝匝的痛楚。
“对不起啊温景宴,我骗了你,你玩我也是我活该。”
有些事越想越钻牛角尖,话越说越冲。
宁江泽气到眼眶发热,蜷缩着的手指好似抽筋了,让他觉得痛,“现在解气了吗?”
“江泽,你冷静……”
“去他妈的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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