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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青握拳放到唇边轻咳了一声,避开这人话题,良久道:“在下怎么记得,去年靳小将军去外地,是因为听说淮南出了个艳名远扬的花魁,小将军赶过去一睹芳容,随后被其姿容倾倒,故而流连忘返了。”
靳定羽惊得跳起来,看他样子恨不能去堵冬青的嘴,慌慌张张道:“你不要听人乱说坏了我的名誉!”
见左右无人,想起小二都被自己打发下去了,这才稍稍松下一口气。
垂头丧气地向冬青道:“都说了我那时候年少无知一时糊涂,我也后悔得很,你不要再提了。
我那时候我对他就有点意思,心里苦闷得很,只好去寻些排解。
我又不知道承锦最后会是这样的身份。
我要是早知道了,我一定老老实实守身如玉,绝不会多看别人一眼!”
冬青随意的点头虚应着,也不说话。
靳小将军自小不受管束,在京中鬼混了多年,这时真说了句什么守身如玉的话,冬青听了也只是一笑置之。
靳定羽却是自己惴惴地发了会儿呆,最后央着冬青道:“我现在真的全都改了,这半年多都没有找过别人,你帮我在帆布前说说好话吧!
我这儿多谢你了。”
冬青没料到自己竟会摊上这样的事,听他直呼王爷的句讳倒是越来越顺口,看这样子竟像是有十二分当真。
颇有些无奈,只含糊其词:“王爷若是问起来,我便按你的话照实说就是。
如今府里不方便,你这段时间少来走动。”
却也没说明到底是什么话照实说。
靳定羽稍稍松了一口气,虽觉得冬青的态度并不能让人放心,然而他却不愿意往坏的方面去想。
勉强振作起精神,只缠住了冬青不让他回去,准备先把原本就要的交情再巩固巩固。
以后日后打算。
靳定羽平时酒量不错,但今天或许是心情激荡,冬青还没怎么着,他自己就有些高了。
来来去去地就说只会说姓陆的不好,皇上看走了眼,燕承锦吃亏了这样的话。
冬青耐着性子听了一阵,又想了半天,最后伸手将靳定羽扶正靠在椅子上,也不管他醉眼惺松是不是还听得进去:“你只道郡马这不好哪不好,可你却又有多少强过人家?”
靳定羽挣了挣,张大了眼睛看着他,倒是还会大着舌头分辩:“不、不就是考中了个状元么?,不还是个短命的……拿、拿什么来和我争……”
冬青见他执迷不悟,哂然道:“如今郡马去了,自然没法争。”
也懒得提去年变故之时,靳小将军却不知在那儿逍遥快活呢。
靳定羽虽有些醉意,心里却还有些明白,晃晃头勉强清醒了两分,睁大眼睛拉住冬青道:“冬青,你好好和我说说,那时到底怎么回事?他又是怎么遇刺的?皇上和你家主子兄弟两一向都很要好,太后又那么疼他,就算后来知道了他是郡王不是亲王,承锦的年纪也稍大了些,也没道理那么匆匆忙忙地就赶着把他许配给姓陆的啊,怎么也不等……”
他见冬青目光灼灼地看着他,只好把怎么也不等着我回来这句话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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