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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哪儿?她刚刚不是躺在西间的炕上吗?难道是在做梦?她往自己的手背上掐了一下,嘶——有痛觉!
不是梦,难道……
她默默地念了一句:出去!
果然,她又回到了昏暗的草房里。
再次进去的时候,林微微才敢相信,自己居然像小说里写的一样,拥有了空间!
空间不大,有两三亩开垦出来的黑土地,一汪清泉汇聚成半个篮球场大的湖泊,湖边绿草茵茵,野花盛开,如果忽略池边的那头血呼啦的野猪尸体的话,还是挺漂亮的。
太好了!
明天把这头大野猪卖了换钱,就不愁没东西吃了!
林微微喝了几口清甜的泉水,回到自己的小屋里,美滋滋地计划着。
半夜的时候,林微微被林大妮儿的叫喊声和二娃的哭声惊醒。
她冲进林大妮儿和黄氏住的正屋,看到便宜姐姐摇晃着娘的身子,焦急地呼唤着。
瘦瘦的小二娃眼睛中布满害怕和担心,呜呜地哭着。
炕上黄氏烧得满脸通红,神志不清,都说胡话了!
林微微用布巾沾了水,敷在黄氏的额头上,推了推一脸惊慌无助的林大妮儿,皱眉道:“哭什么!
还不去请大夫?”
“都是你!
娘一定是在山上被野猪吓住了!
要不是上山找你,就不会遇上野猪,娘也不会被吓得生病了!
为什么病的不是你?为什么要把你找回来!
!”
林大妮儿像找到了发泄口,冲着林微微嘶喊着。
林微微板着一张脸,定定地看着她,一双黑眸中仿佛沉沉的夜色,犹如深不见底的寒潭,令人心底发怵。
林大妮儿怂了,声音渐渐小了下来。
“现在说这些没用的干啥?娘的病能好吗?我在这照顾娘,你去请梁大夫!”
林微微的声音中带着让人不敢抗拒的威慑力。
林大妮儿想到在山上她拿石头砸野猪时的疯狂和狠劲,乖乖地照做。
林微微见黄氏的嘴唇干得起了皮,现在烧水已经来不及了,她就喂她喝了几口空间中的泉水。
这泉水她刚刚喝过的,没啥不好的感觉,反而觉得肚子里暖暖的,饥饿的感觉也不那么明显了。
梁大夫过来给黄氏看过以后,说了一大通医学的专业术语,总结一下就是长期营养不良,受到惊吓,才起了高烧。
梁大夫给开了几副镇静安神的药, 嘱咐多注意休息,保持情绪稳定。
林大妮儿一张脸涨得通红,带着几分哀求地道:“梁大夫,药费能不能先欠着,过几日一定给您送去。”
都是一个村的,梁大夫很清楚林家的情况,一个女人带着四个孩子,还硬气地非要供一个男孩子读出来……唉!
也不容易,就宽限几天吧!
梁大夫也不担心她们会赖账,人吃五谷杂粮,怎么可能不生病,赖谁的账都不敢赖大夫的。
他犹豫了片刻,对林大妮儿道:“你娘的身子亏得厉害,如果这样下去的话,她活不过三年。”
林大妮儿一听,顿时没了主张,趴在黄氏的炕边,又哭了起来。
二娃看到她哭,也跟着哭起来。
梁大夫摇摇头,他说这些有什么用呢?就是最普通的调养方子,她们也吃不起,徒增烦恼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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