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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为什么看上去这么冷清呢。
她忽然想起刚刚嫁到建兴时,住在梧桐院里。
她当时也嫌那里冷清,评价说,那里没有人气。
看着崭新的屋子,姜佩兮自嘲地笑起来。
当初不习惯建兴,想着江陵。
回了江陵,却又不习惯这里了。
第二天母亲很早便召见了她。
姜王夫人一辈子独断权威,满身都是凌冽的威严,姜佩兮小时候便害怕。
每次很早被母亲召见,都不会是什么好事。
侍女拿来了跪垫,姜佩兮低着头,向母亲行叩拜大礼。
“女儿拜见母亲,祝母亲福寿延绵。
建兴路远,不曾问母亲安,还请母亲见谅。”
母亲让她起来,挥退屋子里的侍女,随后看向她。
“这是怎么回事?”
母亲容貌极艳,但不幸的婚姻与权威的身份使她冷眼看人时,显得极为严厉。
而今年岁上去,身上不仅没添慈蔼之气,反倒越发苛刻了。
“出嫁前,不是和你说过,要注意身份吗?”
“你这样回来,又把姜氏的脸面放在哪里?”
姜佩兮心一沉,她抬眼看向母亲,“姚氏曾经向江陵提亲,对吗?”
“上郡曾向姜氏求娶主妇,是吗?”
姜王夫人一愣,她看着这个一直乖巧听话的小女儿。
“为什么您不答应姚氏,反而把我许给周氏?您说的姜氏脸面又在哪里呢?”
她的声音带出了哽咽。
是真的,姚氏提亲的事,是真的。
而她的母亲,问也不问她,便给她做出了决定。
姜王夫人被质问的哑口无言,她这个乖巧胆小的女儿,如今也敢质问她了。
姜琼华缓步走了进来,她的声音很冷:“佩兮,你现在怎么这样不懂事。”
姜佩兮一愣,转头看向阿姐,声音低了下去,仿佛不可置信:“阿姐,姚氏求娶的事你也知道?”
“为什么?阿姐你为什么不同意,又为什么连告诉都不告诉我一些?”
姜琼华与姜王夫人并排而坐,她们高坐上首,遥不可亲,威严端肃。
“佩兮,江陵有江陵的难处,我们都有很多的无可奈何。
身为郡君,你该懂事些,不能什么都要。”
“阿姐难什么?答应上郡的求娶,很难吗?”
姜琼华微不可见地皱眉,但仍按下耐心回答妹妹的疑惑,“那几年洪旱交替,姜氏什么情形你不知道吗?江陵上哪去凑齐大世家主妇的嫁妆?姜氏早已入不敷出,你就算掏空江陵也凑不齐。”
“周氏聘礼给够了,对吗?”
姜佩兮苦笑一声,看着那高位姜主君,踉跄退了两步。
她想起在建兴时听到的讥笑与嘲讽。
她记错了建兴夫人们花宴的时间,匆匆赶过去,在经过茂密的灌木丛时,便听见她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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