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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荔想到了之前那群人手上拿着的雪色长剑,害怕地闭上双眼,只眯了一道小缝看向来人。
膳房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走进来的人,却是……明楹。
红荔瞪大眼睛,绿枝也是有点儿不敢相信。
而且更重要的是,膳房的门,居然没锁。
明楹俯下身,与她们简单地解释了一下现在的情况,红荔原本还只是诧异,后来听到新君也在这里的时候,吓得差一点儿语无伦次。
这件事绿枝倒是有点儿料想到了,没有那般惊讶。
虽然同在宫中,但是红荔见到那位新君的次数也屈指可数,她分明每日都在春芜殿,却不知晓明楹是什么时候与傅怀砚有牵扯的。
倒是绿枝看着明楹,突然问道:“所以殿下当初那般突然地要离开上京,就是因为从前的太子殿下,现在的新君吗?”
明楹想了一下,随后轻轻摇了摇头。
她轻声道:“……不是因为他。”
绿枝点了点头,“殿下自有论断就好。”
她拿出之前一直攥在自己手中的令牌,递给明楹,“殿下现在既然平安无事,那么这块令牌也该物归原主了。”
明楹垂眼看了看绿枝手上拿着的令牌,上面字迹端正地写了一个‘霍’字。
霍氏向来都是武官世家,信奉忠义。
明楹想到当初是霍离征亲自放自己出城,凭借傅怀砚的手段,他不可能不知道是谁为之。
其实明楹很想问问傅怀砚对霍离征到底是怎么处置的,但是她想到之前自己每次提起霍离征时他的反应,未免弄巧成拙,还是算了。
她看着面前的木牌,然后手指抵在木牌之上,往绿枝的方向推了推。
“你先替我收着吧。”
明楹看了看这周围,却没看到来福的身影,问道:“来福呢?”
红荔答道:“之前我抱着来福一起走来着,但是之前那群身穿黑衣的人,扛着我和绿枝就走了,来福原本在我怀里,后来到了院子里就跳走了,然后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明楹怕来福跑丢,没有在膳房久留,去到外面的院子里去寻它。
来福平常并不是很喜欢乱窜,很是懒惰,除了喜欢啃菜地里的菜,对这件事格外热衷以外,就时常四仰八叉地躺在前厅里面睡觉。
躺在明楹给它做的小窝上面,圆滚滚的肚皮都坦露着。
明楹在小院之中找了一圈,都没找到来福的踪迹,她想了想,抬步走到了前厅之中。
傅怀砚此时姿态随意地坐在一张小椅之上,一手撑着下颔,而来福趴在他的腿边,啃着他的袍角玩。
傅怀砚低着眼,饶有兴致地看着来福,却没有什么制止的意思。
他抬眼看到明楹,才抬手提着来福的后颈将它提起来。
来福在低空中滴溜溜地转了一个圈,肥短的四肢在空中扒拉了一下,依依不舍地松开了傅怀砚的袍角。
它在空中扒拉了半天,才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明楹,眼睛看上去有点儿委屈,湿漉漉地看着明楹。
口中发出细微的呜咽声。
傅怀砚的袍角被来福咬出了一个小洞。
他敛眉看向被来福咬出来的洞,下颔微抬,示意明楹。
然后晃了一下他手中的来福,“这是皇妹养的狗?”
傅怀砚向来浑身上下一丝不苟,此时袍角却被幼犬咬的有点儿乱糟糟的。
明楹看着来福可怜巴巴地看着自己的样子,然后才小声回道:“是的。”
“它咬了孤的衣服,既然是皇妹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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