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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片地上,连唯一的痕迹都没有了。
王府上,最高的阁楼上,王慕倾歪着脑袋看着远处。
在此处,能看到紧邻的街道,换言之,只要余夏踏上这条街,王慕倾一定会第一时间看到。
“小姐,你都看了两个时辰了,回到屋子里面等也是一样的,姑爷回来一定会过去找你的。”
在这两个时辰里,秀儿的嘴皮都要磨破了,依旧没有说动王慕倾。
“她说过很快会回来的,我要在这等她。”
“也许姑爷走累了,到某处茶馆去歇脚了呢,小姐,咱们回去吧。”
王慕倾摇摇头,她笑得开心,那是发自内心的期待,她的眼里有光,对于余夏说过的话深信不疑,“她一定马上就回来了!”
她的脑海里勾勒出她们一起放风筝的场景,欢笑,追逐,甜蜜无比。
城门口的守卫照例巡查,他拦住赶着牛车的豪迈汉子,“干什么的?”
“官爷,我是个屠夫,赶着给城外商户送猪仔。”
说罢,他掀开隔档帘子一角,“官爷,您看。”
守卫捏着鼻子,一脸的嫌弃,“快走。”
“是,是。”
汉子点头哈腰,又把帘子盖好,然后匆匆赶着牛车。
到了城外,布料被掀开,巨大的木笼子内有三只猪,还有被绑着手脚、被堵住嘴的余夏。
汉子还算好心帮她把嘴上塞着的布拿了下来。
“喂!
我说大哥,要多少钱你说话,你现在把我和这些关在一起是几个意思啊?”
任凭余夏说什么,大汉就像是突然哑巴了似的,毫无回应。
在这连路人都没有的城外,余夏都懒得喊了。
滚动的车轮时不时要让牛车颠簸一下,余夏生无可恋的看着越来越远的城门。
三个猪争先恐后的发出嘶叫,嘴角还留着哈喇子,最主要的是那气味并不太好。
余夏艰难的从腰间掏出两颗碎银子塞在鼻孔,瞪着眼睛看着那三个猪。
笼子空间狭小,一只个头小一点猪拿鼻子拱余夏,余夏吓的声音都劈叉了,“你离我远点...喂...”
另一个猪屁股对着她,小尾巴一摇,然后拉了一泡屎,边缘正沾到余夏的鞋子边缘。
啊——
余夏一用力,鼻孔的两个碎银子被气流冲掉,气味钻进她鼻腔里,那酸爽!
呕!
口区!
!
!
余夏蹲在木质笼子的一角,她右手的两根手指插到鼻孔里,来抑制胃里的翻涌。
再看那三只猪,被她用绳子绑成手拉手。
吼~
三只猪除了偶尔发出一两声叫,还算乖,就是里面的猪屎味很重。
此时,已不是刚出城门的土路,顺着分叉路口来到连条路都不是的荒野之地,那黄牛似乎是饿了,车也不拉了,正忙着啃地上的草,大汉生拉硬扯把那头大黄牛拉走了,以一人之力拉着牛,还连带着装着三头猪,还有一个余夏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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