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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阮递给他。
雁放跟着他回到房间,门关上,隔绝掉一切过往与现实。
叶阮没给他开灯的机会,推着他的肩膀,把他按进了沙发里坐着。
膝盖一热,是叶阮蹬掉拖鞋跨坐了上来,雁放下意识搂住他的腰,将他圈进半个怀抱里。
叶阮主动碰了一下他的杯子,随后仰头饮干了一杯酒,酒红色的液体润过他的舌尖,连嘴唇也染上妖媚的红。
雁放陪着他喝光了手里那杯酒,杯子滚落在一边,叶阮压实了,双手捧着他的脸吻了下来。
舌尖扫过列齿撞进来,雁放双手箍住他的后背,换得毫无缝隙的拥抱。
也许只有躲在这样懦弱的黑暗中,他才能偷来片刻的欢愉。
想到这句话的那一刻,一种酸涩的情愫如同炸弹一般在他肺腑间炸开,他舔舐着叶阮的唇,像无计可施的狗在撕咬主人的伤口。
在得不到幸福的时刻,唯有刻骨的痛楚才能获得掌控自己的感觉。
雁放摩挲着他唇上的痂,睁开了眼睫望着他,“不要去……不要回到他身边……”
他感觉有一股沉重的力量拖住了他,他愈加脱力地挣扎,反而被这股神秘的力量拽得越来越疲倦,意识逐渐昏沉起来。
叶阮趴在他怀里,胸膛相贴,两颗共振的心脏逐渐变得不同步。
雁放感受到那微凉的、柔软的、沾着血液的唇在自己嘴上又碰了一下,那温度便轰然撤去。
他又变成了高台上的菩萨,只留给他一场一触即碎的美梦。
“这本来就是我的恩怨,你不该被牵扯进来。”
叶阮的声音在半梦半醒间有种奇异的魔力,“睡吧,你为我做的已经够多了。”
——不!
别这么对我,兰卿!
你要做什么?!
雁放的内心急促地挣扎起来,可他一句话也说不出口了。
意识被关进心脏深处的笼子里,血液凉在唇上,那只困兽嘶吼着、在地面上磨着利爪,上蹿下跳地冲撞起来。
药劲儿起的很快,叶阮把昏迷过去的雁放放平在沙发上,他弯下腰,抚平他不甘心紧皱的眉头。
只剩最后一步了,小书还在天堂等着他,他要以身祭局,很快就能迎来解脱。
每年只有妈妈生日这天,雁商会和他单独度过,他要让一切终结在明天,将黑暗彻底摊平在阳光之下。
叶阮坐起身,小桌上新鲜的玫瑰花束散发着沁人心脾的暗香。
他抬手掐下一枚沾着露珠的花瓣,忽然想起很多年前,他曾坐在这间屋子里,这只沙发上,读过的那句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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