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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当事人当面点破,符柚耳根一红,连忙装作没有听清的样子顺势答道:“对、对……水很凉,不是温泉,我跪在岸边拿莲花的时候,膝盖特别疼,就像是跪在冰碴子上一样。”
“是人为。”
江淮之略一沉吟,颔首儒雅,“此事你不必管了,我自会去追,记住,不要张扬。”
“我知道,事关萦月的名声,我不可能胡来的!”
她小拳一握,急急作着保证。
“你可以查到吗?你给萦月出了这口恶气好不好?”
他微微垂眼,瞧着她急得快要哭出来的模样,语调终究是温和了些,“她是我亲妹妹,你的叮嘱是否多余?”
语毕,符柚竟像是心中大石落定,彻底松下口气来,蓦然炸开了哭声:“对不起……”
江淮之背在身后的手顿时僵了僵。
他刻意放轻了语调,怎么反倒是真哭了?
眼前这小娘子,午前刚刚给他递过了茶,虽说这茶是他自己煮的,课业也还半点没教,但是好说不说也算他半个生徒了,一脚踢出去总归容易毁他自己名声。
可太子很少哭,偶尔幼时哭闹过几场,也都被他手板打得服服帖帖的,半点也不敢再出声。
只是太子皮糙肉厚的,如何跟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比。
视线淡淡在符柚正不断抹着眼泪的小手上停了停,江淮之低声叹了口气,斥道,“门关着,你在里面哭得这么大声,传出去像什么话?”
符柚葱一般的手指果断朝旁边一指,抽搭个不停,“窗、窗开着呢,没事,呜……”
“……”
江淮之默了默,“因为担心月儿吗?”
见她用力点点头,他犹豫了好些会,才跟哄太子一般在她肩上轻轻拍了拍,试着措辞安慰,“月儿不会有事的,这件事我也会给她一个交代,柚儿不哭了。”
“我相信嗯相信江先生。”
浓重的鼻音模糊了她一贯清甜的声线,“是、是因为这个,现在还有一点点其他的原因……”
“是何缘由?”
“今、今天在讨厌的人面前哭了两次,还被、被讨厌的人哄了……”
似乎真给她委屈坏了,蜷缩的跟个团子一样。
“好丢人呢……”
“……”
江淮之重重一甩衣袖。
他就多余安慰!
眸中一凉,他尽力强迫自己保持那江家三郎恰如其分的温雅风骨,“我有事,自己出去哭,你想看看月儿就去看,其余的地方不许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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