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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良生颠了颠怀里的好吃的。
“二牛,哥,明天去县里,你去学校帮哥请假,就说哥在家照顾咱娘。”
“哥,俺不能跟你一起去吗?”
丁良生撅着小嘴,不高兴地说道。
“二牛,去县里远,来回四十多地里,你还小,哥把东西卖了就回来,”
丁良田安抚着弟弟,见弟弟还是不开心,丁良田继续说道:“你听话,哥回来给你带肉包子。”
“真哩,不骗俺?”
“哥啥时候骗过你。”
丁良生伸出右手:“咱俩拉勾。”
“中,”
丁良田伸出左手。
“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谁是王八蛋。”
哥俩说好后,悄么声的走进屋子里,两个大包裹被丁良田藏到了草垛里,丁良生怀里的东西放进了柜子里。
他们娘儿仨从小到大一张炕,一床被子,他们的被子里面是老棉花,不保暖,还好娘儿仨挤在一起,也不觉得有多冷。
陈秀枝虽然睡着,身上一直不暖和,觉得冷,丁良生爬进被窝,像个小暖炉一样,陈秀枝摸着黑,熟练的搂着丁良生。
丁良生闻着陈秀枝身上的味儿,有娘抱着,真好,没一会儿的工夫就睡着了。
躺在最外面的丁良田却睡不着,瞪着俩眼睛,眼泪顺着眼眶往下流,也只有现在,丁良田才敢哭,因为没有人能看见。
丁良田咬着手,无声哭泣,身下是硬邦邦的炕,他把被子都盖在陈秀枝、丁良生身上,自己穿着棉衣棉裤,身上盖的是从丁圆圆屋子里拿军大衣。
知道陈秀枝要死了,丁良田满心悲伤,只想要挽救陈秀枝的命,但是看到丁圆圆压在箱子底儿的信,丁良田决定改变主意了。
丁良田擦干了眼泪,突然笑了,一抹奸猾算计的笑容映在他的脸上:“丁庆国,丁万斤不是天天盼着你飞的高吗?我偏要把你拉下来,让你尝尝俺娘遭过的罪,受过的苦。”
陈秀枝娘儿仨躺在床上,相互依偎着睡着了,娘儿仨都忘记了家里还有一个人,在村头挖沟的丁万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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