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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必是不晓得要落雨,带明日天色一早再行清扫也无碍的。
这位姊姊身子到好,那几位妹妹们怕是要落病,到时候反倒不值得。”
见赵澜很是好说话,那几个小丫鬟便面色有些发红。
“咳咳!”
粗使夫人咳嗽了声,小丫鬟们顿时低头不语,“那边谢谢君子了,我等为君子去准备晚食。
只也望君子知晓,以后不要胡言乱语。
若有事,唤我下使司设便是。”
赵澜一愣,见她语气严厉,分明说教,原因稍得自由轻松几分的心也便又沉重了几分。
到底…不得自由啊。
那司设稍一行礼,很是避讳的带着众人立刻离去。
待人走后,赵玉收拾一番也出了门,便安静的陪赵澜坐于台阶之上。
“爹娘呢?”
赵澜语气沉闷。
此刻天气也沉闷,压的赵澜有些闷气。
“睡下了,今日君父…爹身子不大好了,不过稍微歇息便昏睡了过去。
怕是病了,明日大顺之人自会来叫爹去誊抄碑文,到时少不得哀求几分,叫他们寻来大夫给爹瞧一瞧,再开些药才好。”
赵澜手中折了跟草屑随意圈着手指,“为何现在不叫人来。”
“爹不让,娘也不让。
爹方才说咱们是阶下之囚,万般不由人。”
赵澜低着头瞧自己脚面,难受的鼻子有些酸涩,只却忍住不哭。
他还记得老师教导他时说过,莫要哭,他是一国之太子,若他哭了乱了,那别人也就乱了。
赵玉皱着眉看着压抑的天色,心中也是烦闷。
此番境地,日后究竟如何?二人不语,又是片刻,漫天的夏雨忽的倾盆而下,底下原本干燥的尘土先是飞溅几分,而后则彻底被雨水打湿。
“落雨了,回房吧。”
赵玉略微一叹,拢了拢沾湿的襦裙,面露疲惫之色离去了。
她也没了心思安慰赵澜,先下她也只想一人静一静。
赵澜坐了良久,半边身子都湿透了。
那司设撑了一把大伞,又一手提了晚食到了。
她半眼也不瞧赵澜,只安静到赵斐房中放了饭菜,又去赵澜赵玉房中摆放了,然后便带着丫鬟们悄无声息离去。
赵澜坐到天色昏暗,这才回房匆忙吃了些饭菜。
入睡至半夜,赵澜又受噩梦侵扰,便一下满头大汗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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