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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流出来的血,不应该那么多。
应明远往旁边挪了一步,说:“是吗?那你来看看。
哎,有什么不懂的,尽管问我。
我绝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涂希希正面站在江行的尸体面前,郑重地点下头。
“好。”
涂希希弓着腰,上身靠近江行的尸体。
她的视线一寸寸地刮过江行脖子上的伤口。
伤口靠近躯干位置,和喉管的血肉切口平整,喉口皮肉浅薄,刀口十分干净,可以清晰看到咽部食道。
切口往右侧斜上的刀口,切断了颈部脉络。
涂希希盯了半晌,咦了一声,抬头朝应明远说:“这里,应该是两刀吧。”
应明远探头上来,看了一眼,说:“看着像一刀连上去的。
凶手明明可以一刀解决的事,做什么要分两刀。”
涂希希摇头,说:“确实奇怪。
可是你看,这里,有分刀的痕迹。”
应明远下意识扭头,看到豁口的那一刹那,倒吸了口凉气。
他脸色又僵住了,不敢置信地看着涂希希,说:“你是不是人?这种场面是不做心理准备的我应该看的么?”
涂希希连忙往边上退了一点。
“你看看。”
应明远深呼吸了好几次,做好心理准备,探头盯着那伤口看了好一会,一会头面无表情地抬头,和她说:“你说的对,是两刀。”
涂希希松了口气。
低声说:“这就对了。”
“凶手先切的喉管,最后切的才是颈部经络。”
涂希希这会开始开始往颈部下面看,看到四肢的时候,忽然顿了下,说:“身上也要看的吧。”
“要看的,”
应明远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刀,割开江行尸身上的衣物,回头怪异地问:“方才你为何那么说?”
涂希希伸手小心地掀开被割开了的衣物,看到手臂上的伤口迟疑了下。
“怎么这里也有伤。”
应明远转过去到另一头仔细看了许久,说:“手筋也断了。”
涂希希思索道:“看下四肢。”
应明远在她指使下,转了一圈,将尸身上的衣物都割开了,随即说:“四肢俱断。”
涂希希站直身,看着江行的尸首,沉声道:“那……就是,凶手先切开了喉管,令江大人无法出声,之后断其四肢经络,令他不能动。
最后才割断江大人的颈部经络,让他出血过多而亡。”
应明远听得有些懵,半晌说:“……殊途,你确定?”
涂希希并非专业仵作,要说确定她无法保证。
但她认为伤口摆在那,上面展现出来的东西不会有错。
“进门之前,你同我说江大人惨死在这里,然而守夜的守卫却丝毫未曾听到有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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