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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珍愤愤道:“阿昌尸骨未寒,阿妈你行行好,过些日子再卖我吧,我要替丈夫守灵的。”
镜头闪至后母的马脸。
薄唇,吊梢眼,吸着水烟,冷冷道:“肚子一大就不是这个价钱咯,到时候你就算是贴钱贱卖,人家也不要你,一张嘴变两张嘴,曹老爷吓都吓跑嘞!”
朱丹落了泪,越珒掏出手帕递给她,“都是演戏,假的。”
“外头打仗天天都在死人,指不定就有一个曼珍正在哭坟呢。”
恻隐之心,人皆有之。
他弯身抱住她,是安慰她也是在安慰自己,想了想道:“你放心,我身体很好,很强壮,活到七十不成问题。”
朱丹被他逗的破涕为笑,简直出洋相。
拈着帕子的一角轻拭眼眶,帕子拂过鼻尖,能闻到淡淡的香味,不似女人钟爱的花香,是另一种沉稳内敛的木香,略带微微的辛辣气,大概是小豆蔻和胡椒之类的香辛料。
他这样的精致,帕子熏香,西装笔挺,皮鞋锃亮,从内而外处处讲究,无微不至。
她紧捏着手帕,垂着眸子,忽然觉得自己配不上他。
他从相貌到家世样样出众,勿说鸡蛋里头挑骨头,就连一根刺也挑不出来。
她摇摇头,闻了闻帕子的香味使自己镇静。
“真好闻,是你的味道。”
她喃喃道。
“人就在这儿,闻帕子做什么。”
他一把搂她入怀,附耳道:“当然是身上的香味更足。”
她细细嗅着,娇羞道:“是是是,鼻子都要香掉啦!”
导演突然喊道——咔——欧开——准备下一场。
片场开始混乱起来,两人一惊,连忙分开,东张西望,仿佛是上一场戏的男女主角。
朱丹转移话题道:“琉璃演得真好,她很适合做演员。”
越珒接着她的话说:“嗯……不得不承认,孔小姐在演戏方面确实比唱歌有天赋,她哭起来有些像阮玲玉,笑起来就不像了。”
琉璃正在棚里寻镜子。
灵柩里突然钻出一个男子,脸摸得煞白,很瘦,笑着从棺材里往外爬,手指骨节分明,乍一看像根根白骨一样骇人,也大概是因为他演的是死人,容易诱着人往那不吉利的方面想。
琉璃正在棚里寻镜子。
灵柩里突然钻出一个男子,脸摸得煞白,很瘦,笑着从棺材里往外爬,手指骨节分明,乍一看像根根白骨一样骇人,也大概是因为他演的是死人,容易诱着人往那不吉利的方面想。
琉璃从镜子里瞥见了熟悉的身影,有些难以置信的扭头确认,真真是她!
立马将镜子随手丢给一旁的助理,径直朝她走去。
她双手交叉在胸前,冷冷地问:“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来参观学习。”
“学习?怎么……你也对演戏感兴趣?”
琉璃警惕的觑着她,仿佛她来者不善。
朱丹连忙向她解释:“不是的,我要为这部电影演唱插曲,演戏这样的事,我是没有天赋也没有兴趣的。
琉璃,你演的真好,我刚刚都感动哭了。”
“谢谢夸奖。”
琉璃松了一口气,抬起下颏,扬声道:“这电影能不能好好拍啦,一群走后门的,这后门比前门都敞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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