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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了他的西服裤腿:“……时先生,求您,不要报警,我不用去医院——”
望着地板上匍匐在自己面前,几近虚脱的男孩,时添只觉得两边太阳穴跳得厉害。
他转头问身后的陈助理:“他这是嗑药还是吸|毒了?”
没等陈助理发话,成熙便通红着眼抬起头,从喉咙里溢出了几个字:“……我,我没沾这些。”
上前观察了一番,陈助理回头小声汇报:“时哥,应该不是吃了什么药,就是身上受了伤,加上那个之后太虚弱了,才……”
他想了想,还是把“上床”
两个字憋了回去。
一边说着,陈助理一边揣测着时总脸上的表情,果然发现时总此刻的神情极为复杂。
不过也是,就在刚才,自己接到时总电话,听到时总说他被季总的小情人缠上了,让自己赶紧过来一趟的时候,也以为大白天的在听鬼故事。
在沙发前静静坐了一会,盯着地上那具有气无力的人影,时添终于忍不住了。
“把他搬床上去。”
从沙发前站起来,时添面无表情地开了口,“给他喝点水,免得他死了。”
喝了水,又躺在了柔软的被褥里,成熙像是总算舒服了一些,没过多久就靠着枕头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看他眼皮底下的那一层厚厚的乌青,估计昨晚应该没睡什么觉。
让陈助理把人看好,时添准备去找酒店的经理来解决这件事。
刚走到房门口,他忽然听到床上的人用微弱的声音喊:“……阿霖。”
时添的脚步遽然一顿。
“阿霖……”
男孩漂亮的脸庞上沾满泪花,身躯在被子里裹作一团,浑身无助地发着抖,“我以后会乖,会听话的,你不要丢下我好不好……”
在睡梦中伸出一只手,成熙像是拼命地在床边摩挲寻找着什么,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全身都在不受控制地轻颤:“你答应过我的,你带我走吧……”
“阿霖,好多人,好疼,我好害怕——”
一只手握紧门把,时添抬起头望着天花板,深吸一口气,又重重地吐了出来。
随着床上人哭声渐止,陈助理听到时总在背后喊自己:“小陈。”
“时哥?”
时添用非常认真的语气问:“你觉得我长得像个冤种吗?”
陈助理怔愣了一下:“……怎么了时哥?”
“没什么。”
他看到时添笑了起来,眼中映着窗外的月色,“我有时候觉得,我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冤种。”
不知是不是错觉,在推开房门离开前,他好像透过玻璃窗前的反光,看到了时总眼角的一点点红。
--季源霖这辈子都没想到,自己接到成熙打来的电话时,会在电话那头听到时添的声音。
时添在电话里用再寻常不过的语调和他转述了事情的经过,说成熙现在正躺在酒店的医务室里,让他过去接人。
“我本来不打算多管闲事,但既然他选择向我求救,出了什么差错我也要担责。”
“他在电话里设置的紧急联系人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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