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账房先生前今儿跟我说。
账上没银子可用了。
我看府里上下也没什么进项。
你那些琴一年半载也未必弹一回。
不如拿去春徽堂卖了。
还能换个上万两。”
叶惊玄其实也这么一说重楼看琴比命还重。
她要是真把琴给卖了。
顾重楼会宁愿跟着琴被一起卖出去。
顾重楼一听这话坐不住了。
刚才还笑眯眯地。
一听要卖琴立马就换了脸:“你哪怕把王府卖了都成。
别打那些琴地主意。”
叶惊玄心里早乐开了。
瞧顾重楼那张苦瓜脸。
她却继续装着冷脸:“王府可不能卖。
皇上所赐。
王爷官邸是你想卖也没人敢买。
这门口有百官下马石。
房屋也比民房高三尺。
谁要敢买进来住准还没住进来就先上了断送台。”
“卖田卖地,卖什么都可以万别把琴卖了。”
那就是他的骨肉,他的心和命根子重楼对琴有着非同一般的执狂。
叶惊玄摇头,这男人有时候还真像个孩子且一提到琴,竟然连规矩章法都可以扔一边:“田地也是皇上所赐,所有由皇上赐下来的物件,都得贡着,你今天卖了,明儿就有言官去朝上参你一本,到时候你就真是惨不忍睹了。”
顾重楼很无奈,要早知道他也不至于这么大手大脚使银子出去,民间百姓果然说得对,管家娘子、管家娘子,娘子就是来管家的,这昨天才到王府,今天就来管他的账了:“那依着你该怎么办?”
叶惊玄很天真灿烂地双手一摊,看着顾重楼道:“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在家我可从来不管这些,只知道爹会赚钱回来,府里吃穿用度,娘会管得好好的。”
顾重楼心说,要是谁都跟叶霜城一样会赚钱,至于他用个银子还要被弄得跟滔天大罪一样:“反正过些日子例银就该来了,不用担心没银子使。”
“我昨天算过了,一个月府里吃、穿以及下人的例银,和两房妾室的花销需要四千两左右,可你一个人一个月就得花去两千。
一季的例银只有八千两,加上田租、地租,一成抽税大概可以到两万两。
按说也应该够用了,但是府里账上现在就是没银子,你说这些银子上哪儿去了?”
叶惊玄
天真装得越来越真,好似真在询问一样,其实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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