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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这一晚他睡得还算安稳。
第二天醒来后,从缸子那儿得知:贺思珩一早就走了。
“走得这么早吗?”
缸子回道:“人家忙着呢!
阿kar跟我说,他们原本的计划是直接从港岛飞首都的,临时加了行程,半道改降在j市,又是送奶茶车,又是请剧组吃饭,忙完了这一通可不得回去办自己的事儿了嘛。”
薛霁真听得瞌睡彻底醒了。
他和缸子说:“珩哥说给我邮了东西,让我注意收。”
“什么稀奇东西?”
还能是什么呢?
其实在对方说这事的时候,薛霁真就已经猜到了。
“是那幅贺图。”
这下缸子不说话了。
他静静沉默了几秒,点点头道:“好吧,的确是个很稀奇、也很稀罕的东西。
哦不,怎么能叫它‘东西’呢,应该称呼它为‘画作’!
对,咱们还得找个厉害点儿的师傅把画裱起来。”
“不用了哥,他已经裱过了。”
缸子:“……”
j市淅淅沥沥下了几天雨,还是不见天晴。
但日子实在耽搁不下去了,每多拖一天都在烧金主爸爸的钱,过惯了苦日子、习惯精打细算的路达州是一天也忍不了了,咬咬牙,最终下定决心。
于是,顶着初冬冷雨,《穿堂蝴蝶》开机了!
开机仪式只邀请了出品、制片还有平台三方的合作媒体。
没办法呀,男女主演两边团队肉眼可见的僵持。
要是让外人过来拍,回头指不定得把稿子写成什么样儿呢,还是自己的人用着更加放心,做不到睁着眼睛说瞎话,报道男女主十分来电、cp感满满,起码也不会捅破他们饭圈之间断断续续的三场“战役”
吧?
开机仪式当天,拍摄借用的学校周边就围了不少人。
j市人也爱热闹,人均相声大师。
记者随便在路边抓学生采访,人家张口就来——
“哎,我没选上,是不是怕我艳压啊?”
“是演李稚的那个人嘛,是活着的李稚呀!”
“导演说,口音太重的同学就别当群演了……”
“这不是歧视我们j市话吗,说实话我有点伤心。”
“房露不是演阖家欢喜的吗,她都毕业了我还在读书。”
“我们学校头一次遥遥领先重点,起码可以吹三年。”
说着说着,薛霁真要拍校外的戏份了。
大家还在围观他,很热情、但又很懂事很克制,确定导演一镜拍完了,让重新调整布景灯光什么的了,才有人喊他——
“嘿,薛霁真,你们大学食堂好吃不?”
薛霁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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