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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说什么?”
话出口又有些后悔,她觉得他话中有话,可这一问,又怕他张口又是哪楼哪院的相好,只是过去一般拿她取乐。
所幸他只是道:“昨夜那揽鹤楼那个小白脸身上不就是熏得这香吗?”
“你知道?”
“好些年前,遇见过一次,太过奇特,所以念念不忘,特地寻人讨教过一番。”
长遥抬眸,似笑非笑望着她,“你可知我在何处闻到过这瑞香?”
“何地?”
“十年前,萧太师府,长宁死那晚。”
堂上说书人故事讲罢,台下满座喝彩,意犹未尽连声问真假。
宁惜心不在焉抿了一口茶,侧头望向窗外。
自这瑞升茶楼二楼窗边望出去,外面是人来人往的街市,斜对面雕梁画栋的飞檐一角,正是揽鹤楼。
“我道你是多顾念旧情之人,原来也是喜新厌旧的主儿。
还是被人在笼子里养久了,连牙和爪子都磨干净了?”
长遥翘着二郎腿坐在一边,脸上一片嘲讽。
“你以为我该如何?”
他嗤笑:“用我教你?我会的你哪样不通?你从前虽无趣却也是个利落人,何时杀个人还需要磨磨蹭蹭了?”
“为何杀?只凭你一句话?”
“宁枉杀,不错放。”
长遥冷笑了下:“你不信我?”
宁惜缓缓摇头,“你不曾骗我,我信你。”
纵使二人过去曾有诸多隔阂疏离,但长遥从不曾或者是不屑来欺骗她,相反他倒对她说了不少真话。
只是有时,真话往往太过残忍。
长宁,或是林官,这是记忆中太过久远的名字,好像是挖去了一块心肝烧成了灰,截去了一段过往掩埋在黄土里。
她曾卑微无助连恨也不敢,现今贸然提起,她恍若陈年旧疾又犯,半是痛楚半是茫然。
长遥闻言一瞬愣怔,“你知晓便好。”
片刻后开口道,“那揽鹤楼中没什么高手,焉子鹤武功平平,你准备何时动手”
“现今晋王同幽罗门联手,焉子鹤,是两厢联络之人。”
宁惜打断了他的话。
长遥冷笑:“你这般瞻前顾后不过是为了某个人,连宿仇也不顾了,日后是不是还要和那南天冽化敌为友?对着炎迦你都不曾妥协过,现今你竟变成了这副模样?这便是你千方百计想过的日子?!”
雅间中一时死寂无声,隐约可听大堂醒木一拍,说书人又一段戏文精妙开篇,娓娓道来。
宁惜沉默不语,良久才抬头,语气平平:“你是世子心腹,杀掉焉子鹤,于两家联手有害无利,你能讨到什么好?”
“谁输谁赢与我何干?我要讨什么好?”
长遥嗤之以鼻,“我永远不会为了别人搭上自己。”
“那你大抵不明白,我从来都不介意。”
也不顾长遥的表情,宁惜起身离开,只留下了最后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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