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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
苏鸣渊揉了揉太阳穴,总算清醒了些。
半晌后,郎中检查萧鸾玉的脉象,终于长舒一口气。
“太子情况有好转,只要挺过今晚,明天应该可以醒来。”
“那太好了。”
段云奕高兴的语气成功让苏鸣渊瞥了他一眼,“苏公子,看我作甚?”
他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直接问郎中,“今晚还需要做什么?”
老郎中捋了捋胡子,显然也高兴不起来。
“先让太子喝了中药,时刻守在她身旁。
若是她手脚发冷,就用炉火炙烤棉布,垫在她的腰后、腹部以及四肢;若是她浑身冒热汗,立即用干毛巾擦身,再喂她喝水,记住,一次只能喝半口。”
郎中说了一长串,段云奕听得脑子乱糟糟的。
“先喝药,再守着……发冷就烤火,不对,烤棉布……烤棉布用来做什么?”
“……垫在四肢、腰后和腹部。”
郎中瞧他这模样就不是个靠谱的,可是旁边的这位苏公子偏偏要让段云奕过来,锦珊她们反倒被拦在门外。
其实,苏鸣渊也没想到段云奕是这副模样。
只不过,锦珊等人是太守府派来的仆从,段云奕好歹是萧鸾玉自己挑选的侍卫,二者相比,他更愿意相信后者,这才把后续的事情交给他接手。
“老先生,等会你和门外的侍女再说一遍,让她们每隔半个时辰就进来提醒他。”
老郎中不能理解他这弯弯绕绕的做法,只得应声离开卧房,留下段云奕也是一头雾水。
“苏公子,我记性不好,你不如直接让锦珊、锦屏进来伺候。”
“你记不清楚,就让婢女提醒你,但是具体的事,必须你来做。”
“为什么?”
“你只需知道,她不愿意让近侍以外的人碰她。”
苏鸣渊微微皱眉,尽管段云奕比他年长半岁,可他吩咐起来,语气是不容置疑,“若不是家父紧急传令我回营,否则,这些事轮不到你。”
“那您慢走。”
段云奕挠挠头,怎么感觉苏公子把伺候太子当做是一件美差,“……或许是我想多了。”
段云奕耸耸肩,把苏鸣渊的怪异行为抛之脑后。
“殿下,待会我要是毛手毛脚的,您可别生气,我没照顾过别人,而且,我娘说我从小皮实耐打,她也没怎么操心我……”
冷清的厢房里,段云奕一边用扇子吹凉药汁,一边絮絮叨叨说个不停。
“梦年受伤很严重,动都动不了,至于彭骁他……他在处理覃仲的后事……覃仲的家离我家只隔了叁条街,到时候我想跟您请示一下,回去拜访他的爹娘……”
段云奕说着说着就不想说了,过了一会,他摸了摸药碗,指尖传来温热的触觉。
他端起药碗,放在床边,伸手贴上萧鸾玉的额头,“这么凉,该用什么来着……棉布,烤棉布……烤棉布垫在肚皮、屁股和手脚……”
他匆忙翻找干净的棉布,架在炉火上炙烤,然而没过多久,他就开始犯困,刚打了个哈欠,身前突然窜起一簇火苗,当即把他吓醒了。
“怎么就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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