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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书薇道。
郁景战明白了现在症结不在她这里了,还保持着刚才签字的姿势,整个人弓着脊背,一米八八的大高个儿,此时像是直不起腰来。
“娇娇,哥这辈子没求过你什麽事儿,你能帮我和齐总牵个线,我赔个不是,也好让人家放过我。”
“你是不是搞错了道歉的对象?”
郁娇擡眼。
“郁娇,我们就算打碎骨头也是连着血脉的至亲,你这麽对我,你让爸妈如何自处?外面的人都会戳你脊梁骨的。”
郁景战道。
郁娇不想听他说这些,她站起身来,準备回卧室。
走到楼梯口时,她顿住脚步,轻声问了句:“你让沈东强奸你亲妹妹的时候,怎麽没想过这些?”
郁景战联系不上齐冥曜,只能亲自去齐麟集团堵人。
齐冥曜下班回家时,夜色已深。
林静刚发动车子,车前就蹿出了个人,他吓得赶忙踩了剎车。
郁景战连滚带爬地来到齐冥曜车窗前,卑微又无助:“齐总,之前多有得罪,我和您道歉。
您有什麽用的上的,在下绝对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只求您高擡贵手。”
“况且您继续下去,也只会是亏本买卖,留着我,半个郁家总是有点儿用处的。”
齐冥曜坐在后座,双目微阖,明明坐着,却让人感觉他高高在上。
就在郁景战讲到口干舌燥,不确定他是否在听的时候。
他才缓缓睁开眼睛,语气淡淡:“郁二少,你搞错了求情对象。”
-
警察是来家里带走的郁景战。
郁康安从警察上门,就开始痛哭流涕。
手上不知道从哪里多出来的拐杖,颤颤巍巍地走过去,提着就往郁景战身上砸。
“逆子啊,家门不幸家门不幸,我竟不知道你作出这些违法乱纪的事情。”
郁景战没有躲,愣是挨了父亲的几棍子。
“郁先生,您冷静。”
警察见拦不住,又怕伤了人,只好直接抱住了他的腰,“无论什麽样的事情,法律自会制裁。”
郁康安一副年龄大了身体不好的样子,狂咳了几声后,眼泪哗哗往下流。
“怪我,工作一直太忙了,都疏忽了对孩子的教育,”
此时,他像只是一个可t怜的父亲,为儿子惋惜着,“哪知这逆子竟叛逆至此,给国家添麻烦了,还望你们好好管教他。”
“您言重了。”
警察尴尬地笑。
执法现场,他们都把记者全拦在了门外。
郁康安恨铁不成钢,但看着戴着银手铐的郁景战,又于心不忍:“吃的穿的不够了就交代给郁道,受了什麽委屈,也要说。”
说着,情绪难忍,他背过身去。
郁景战从小自诩男子汉,有泪不轻弹,此时也红了眼眶。
“爸,对不住。”
他微微鞠躬,目视地板,没敢擡头再看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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