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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又道:“那两年,京城都发生了些什么?”
内卫统领面露苦色:“那两年她甚至不曾出过齐国公府,对于朝中诸事更是一无所知,实在问不出什么……”
他不怕审讯的人说谎,也不怕审讯的人嘴硬,世界上的确有无法被撬开嘴的人,但却是少之又少。
执掌内卫多年,他只怕一种人——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的人!
对这种人来说,即便把他打成血葫芦,活生生剐了也没用,因为他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苏香念之于他,就是这个样子。
天子见这位心腹重臣一脸郁卒的样子,反倒失笑起来:“这却未必。”
内卫统领神色微变:“陛下的意思是,苏氏在撒谎?”
“她怎么可能骗得了你?”
天子徐徐道:“主观上,她并没有欺骗你的意思。
她不敢。”
内卫统领毕恭毕敬的行了一礼:“还请陛下示下。”
“她不敢欺骗你,她稀里糊涂的走到了这一步——这一切都是因为她足够愚蠢,但也正因为她足够愚蠢,所以你此时被她无意中欺骗了,却无知无觉。”
天子道:“齐国公府,本朝一等人家!
她真正的丈夫是亲王,她名义上的丈夫是齐国公世子,她名义上的主母是东宫之女,她被关进柴房饿死,只是占据了她进京之后两年时间的一小节,更长的时间里,她都在许多人的默许之下在齐国公府生活。”
他脸上笑意敛起,冷然道:“她一定知道一些要紧的事情,但是她自己意识不到那些事情很要紧。
卿家,去把这件事情办好,让她说,事无巨细的说,她身上的价值,还没有完全被榨干!”
……
审讯自己的人走了,苏香念终于从那种近乎窒息的痛苦之中挣脱,瘫软在座椅之上,双目无神,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不知过了多久,伴随着一阵金属碰撞发出的声音,一股裹挟着血腥味道的熟悉冷风吹到了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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