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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蓝眉目淡漠,姜啸却还在说,“后来师祖虽然也曾伤我,却也为我破开经脉滞涩,亲手教导我,这是再造之恩。”
姜啸说,“师祖,我如今什么也没有,我连能讨你欢心的能力也没有,可我发誓,等到以后,我有了任何东西,只要师祖喜欢,我都会双手奉上。”
他这般说着,双手也捧着不知名的野果子,岑蓝微微拧眉,他当真有些不自量力,这天下好东西她什么没有,还用他给什么。
可她不耐地抬眼对上姜啸眉目,却被他将落未落,要垂不垂的泪光给晃了下。
岑蓝从不曾在他面前掩饰心性,他还能这般痴傻也是难得。
她顿了半晌,勉为其难的伸手拿了个野果,送到嘴边,随口道,“那你记得你说的,无论我要什么,你都会给。”
“只要师祖要,只要我有的!”
姜啸看着她将小果子送到嘴边咬了,心里顿时酸甜得如同那在岑蓝齿关爆开的小果子般。
岑蓝不记得多少年没有尝过人间滋味,顿时不适地停下,想要将果子扔了,却见姜啸殷切的眼神,没有咀嚼,囫囵咽下去了。
“好吃吗?”
姜啸忍不住自己也拿一个吃了,喜滋滋地问岑蓝。
岑蓝含混的嗯了一声,看向姜啸纯真模样,突然间就生出恶趣味。
他这般纯澈心性,清透眉目,无非是因为他不谙世事。
这世间哪有那么多的美好?她轻笑了一声,问姜啸,“你见我幻化这眉眼不觉得别扭吗?这般平平无奇,也难怪你师兄要说你饥不择食。”
姜啸愣了下,“不是的,不别扭,我觉得挺好的。”
姜啸笑出了小酒窝,“其实皮相没有关系的,真的,我心里知道是师祖,又有什么……啊!”
他惊恐地跌坐在地上,看着正在飞速变化的岑蓝,张口结舌地瞪着眼。
她的面容正在急速地变化,长发脱落皮肤融化,鲜红的皮肉外翻,见骨的像是被什么烧化腐蚀了,半边脸皮肉血水混在一起,顺着下颚滑下来。
而她还在笑着,一半如慈悲沉静的菩萨一般美好,另一半如地狱恶鬼般可怖,甚至见了骷髅骨,森森的白在血肉中显现,被月光照得惨烈又惊心。
岑蓝抬手将姜啸召到近前,令他极尽距离地看着这幅丑恶的相貌,甚至还有焦糊和血腥的气味在空中不断弥散。
岑蓝抓着他的衣领,近距离地看着他,张开嘴说话,血水就顺着下颚和另一半侧脸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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