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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
“雁放只比我晚了两年出生,我四岁来到福利院。
在那年之前,您就爱上了我妈妈?”
他在过去的很多年间都以为父母的惨祸来源于那年的外派,但当雁放出现在视野里,查过他的身份信息之后,叶阮产生出另一个更加骇人的猜测——
“你猜到了?”
雁商坦然道:“是你想的那样。
我第一次见她,是在朝远的表彰会上,后来得知她回了南京。
那时我还年轻,权力也不在手里,为了把她调来北京,我费了不少心思。”
他又笑了笑,“那会儿你还不记事吧。”
那真是一场蓄意已久的强取豪夺!
叶阮无声地攥紧了方向盘,车缓停在大门外。
福利院虽然改成了疗养院,门头却没有变化。
雁商透过玻璃往外看,疗养院里一片静寂,这安静里不掺杂一点多余的人声和动静,几乎如同死寂。
叶阮下了车,走过来替他开车门。
雁商搭着他的手,一阵风吹来,携着即将到来的初夏的燥热,他突然沉声叹了一句:“秋水为神玉为骨2。
我想要的还是镜中水月啊。”
叶阮脸上终于多了丝惶惶的神色,只不过瞬间就被他抹去了。
雁商在他手背上拍了拍,那平日里洞穿一切的眸子眯起来,竟演变出一丝别样的笑意来。
工作室的推拉门刚安上没两天,还没来得及换更结实的,又被人一脚给踹开了。
林子正躺沙发上睡午觉,吓了一跳,反应过激地蹦了起来。
一看来者是大哥,提着的心才滚落回原地,杵在那儿抚了好一阵心口。
叶阮簪子上的追踪器定位在工作室的电脑上,宁远搀着他进来,雁放浑身的药劲儿还没挥发完,跟打了麻醉似的半身不遂,撑着身子倒在电脑前。
他祈祷叶阮出门前一定戴着簪子……不要对他这么残忍,让他找不到他。
三只脑袋挤在电脑前,统统屏住了呼吸,定位信号在地图上闪烁着红色的小点,他们目睹那个红色的小点在经历一番移动后,缓缓停留在一个地点,那里是……
雁放心脏报警一般狂跳起来,那里是福利院的旧址!
雁商神色古怪地看着他,两人走到悬铃木下,叶阮忽然解开长发,把那只他根本没当回事的簪子抽了下来,银簪上钻石闪烁的光盖过了他们无名指上的旧戒指。
簪子被叶阮堪称小心翼翼地收进风衣的内袋里,贴在心脏的位置。
雁商觉得有些好玩,旁观他这仿佛带有某种仪式感的动作。
再伸出手,揽着叶阮的肩膀将他强硬地拉进怀里,“带我来这里,准备了什么戏给我看?”
他的手往上捏住叶阮的下颚,将他的脸抬起来,“我一向信任你,只要你不做什么出格的事……”
话音未落,他听到了一阵凶猛的犬吠。
趁雁商皱眉的时刻,叶阮已经挣开他的桎梏抽身离开,踉跄中,两人都听到一声近乎癫狂的怒吼。
雁商直觉不妙,手猛地摸向腰间,原本装着枪的匣子内却空无一物,他眼皮一跳,那把枪已然掂在了叶阮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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