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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不能怨朕,朕是天子。
只是一瞬,赵驰凛就避开了目光。
没有继续和祝蔚煊对视,因为再多看一眼,他可能又要放肆了。
毕竟陛下嘴唇尝起来有多柔软,多香甜,他知道的一清二楚。
祝蔚煊并不知赵驰凛内心的想法,从将军过来面对他时就一直表现的不冷不淡,自是知道自己昨日的话说重了,许是伤他心了。
陛下有心说些什么,但是高傲如他,做不来低头的举动,只能作罢。
因着身子不舒服,祝蔚煊神色恹恹的,“朕出汗了,要换衣裳。”
陛下的意思是让将军把孙福有给叫过来伺候他,谁知将军好似没领悟他的意思,闻言起身打开了陛下的衣橱。
即便只是在行宫住上一段时日,陛下柜子里的衣物也多的令人叹为观止,且里衣外袍都规整得当,分开放置,一目了然。
赵驰凛取了陛下干净的寝衣走了过来。
祝蔚煊想要说什么又给咽下去了,主要还是将军巴巴过来伺候他喝药,倘若自己又拿君臣之礼说事,未免太伤将军的心了。
赵驰凛没想那么多,听到陛下说要换衣裳就去拿了,此刻对上祝蔚煊闪烁的目光,才发觉自己此举有多不合适,攥紧了手中的寝衣。
“臣这就给陛下叫孙公公进来。”
祝蔚煊:“……嗯。”
赵驰凛将干净轻软的寝衣放置在床旁,祝蔚煊靠坐在床上,那双清透黑润的眸子直勾勾盯着他的背影看。
外头,孙福有见赵驰凛出来,从他那冷峻的面容上也瞧不出什么,只好出声问道:“将军,陛下肯喝药了吗?”
赵驰凛:“陛下已经用过药了。”
孙福有悬着的心总算是落到实处了,笑呵呵道:“老奴就知道将军一定有法子。”
赵驰凛冷淡道:“公公进去伺候吧,陛下要换衣裳。”
孙福有恭敬回道:“老奴这就让人送热水进去,今日真是多谢将军了。”
赵驰凛:“应该的。”
孙福有略有些犹豫,最终还是开口:“将军,陛下这药还要喝上几回,您看……”
赵驰凛并不意外:“我这两日就在偏殿,等陛下风寒好了再离开。”
孙福有总算是放心了,忙躬身道:“哎呦,那真是麻烦将军了,老奴一会就让人给偏殿收拾收拾。”
赵驰凛抬脚去偏殿前说道:“陛下还在病着,换衣裳时仔细些别又受凉。”
孙福有笑道:“将军说的是,老奴晓得。”
这下孙公公可以确定将军不似面上那般,将军心里头还是惦记关心陛下的。
宫人打来热水跟着孙福有来到床前。
孙福有:“陛下,您还未好,奴才先给您擦擦身子,等好了再沐浴。”
祝蔚煊往他身后看了一眼,收回了目光,“嗯。”
孙福有注意到陛下刚刚的举动,解释道:“将军在偏殿歇下了。”
祝蔚煊瞥了他一眼,懒声道:“多嘴。”
孙福有躬身给他解开衣裳,拿热帕子擦身,一边认错道:“奴才擅作主张,等陛下好了,尽管惩罚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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