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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事。”
他低垂着眸子,窗外一束光恰好穿过破洞的窗纸,投在他眼前。
“什么叫没什么事?你现在连我也不愿意告诉了吗?”
她有点恼。
话落,萧祁颂抬眸看向她,黝黑的瞳仁在光束里紧缩。
沉默须臾,他终于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委屈:“我是快马加鞭赶回来的,为了尽快见到你,我一刻也不曾休息,阿莹竟然还推开我.”
闻言,卜幼莹叹了声气:“祁颂,我以为你知道我的。”
“我知道啊,我当然知道你,所以我才选了这么一个地方,不会有人过来这里,更不会有人知道你到底去了何处。”
他收回手,捻起一缕她散落的发丝,将它重新别进她的发髻里。
发间步摇轻晃,带起微微响动。
殿内昏暗,窗纸遮掉了大部分阳光,卜幼莹的面容隐匿在黑暗中,垂眸掩住眼底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
“祁颂.”
她将脸偏向一旁,刻意转移了话题:“你还什么都没有同我说呢,况且,你惹我生气我还没有原谅你.”
最后那句话她说得极小声,其实她早已经不生气了。
萧祁颂怎会感觉不出来她的情绪。
于是弯唇笑了笑,戏谑道:“怎的阿莹如今如此小气,这都过去几日了还在生我的气,况且我为了赶回来都如此努力了.”
话未说完,她突然想起什么,转头看向对方:“等等,所以这两日你一直在回京的路上,并没有失踪?”
“谁同你说我失踪的?”
他刚说完,又反应过来什么,哦了一声,“对他们来说,确实是失踪。”
“他们?”
“就是我身边一些眼线。”
说完,他又说了“过来”
,便转身走向不远处的罗汉榻,从怀里拿出火折子,点燃一旁小几上的烛灯。
闪烁的烛光渐渐照亮了他们这一小片区域。
他们一人坐一边,但萧祁颂见她与自己之间隔着一张小几,于是又起身坐到她身旁,抬手指了下自己的腰带。
他看着她,用一副饶有兴致的眼神,随即道:“既然有人告诉了你我的消息,那你一定也知道我受伤的事情,要不要亲自检查检查?”
“.”
怎么感觉,这不像是在邀请她检查伤势,而是在.
勾引她。
卜幼莹抿了抿唇,葱白指尖停留在他的腰带上,手指却迟迟未动。
坐着的那人极有耐心,双手撑在身后,唇边勾起一抹戏谑的弧度,好整以暇地等着她的反应。
罢了,看就看。
只是看个伤而已,有什么不敢的。
想罢,她立即开始动作。
一边研究一边探索,终于解下了那条繁琐的腰带。
他身上的圆领袍向两边散开,他又抬手解开里衣的系带,一副漂亮又充满力量感的身体便这般展现在昏黄的烛光中。
虽说她之前也不是没有见过,但今时不同往日,一想到萧祁墨还在春日宴上,自己此时又在这种环境中跟祁颂单独在一起,心里难免感到有些不自在。
可萧祁颂并未察觉她的神色,只眼底笑意更深了一分,稍稍歪头:“找找看,伤口在哪儿呢?”
他这逗小孩的语气让她的脸更加红了,但仍强装着镇定,视线从他凸起的锁骨逐渐往下,路过鼓胀的胸膛和中间的沟壑,再一路向下,来到块块分明的腹肌。
哪里有伤口?分明完好无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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