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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面不算大,坐地面积最多不过一百平米,店前放着只挺大的香炉碗,也不怕挡门,就放在正门口。
碗里头正烧着三根纤细的香,细得少见,几乎跟铁丝差不多,冒出淡腻的烟。
那股香味就是从这儿来的。
张错闭了闭眼,感觉视线一片模糊,他几步走到香炉碗前,突然膝盖一软,“扑通”
一声跪了下去。
然后他迎面扑倒在地,就一动不动了。
很快,也就几秒钟的功夫,店门被推开,闻人晓眠走了出来。
闻人晓眠今年九十六岁,已是一位满头银发的老妇人,但她身形挺拔,腰板不见一点佝偻。
她用一支雕着牡丹花的木簪子在脑后挽了个发髻,内穿深灰色旗袍,缎面上有暗色牡丹花纹,外披一件白色的针织披肩。
如果忽略掉银发,单从背影来看,几乎很难判断她的年纪。
看到地上的张错,闻人晓眠“啊”
一声,连忙走过去。
她来张错身边蹲下:“阿错,这是怎么了?”
闻人晓眠一双眼睛看着张错。
她虽老了,皮肤上不少皱纹,但很白,五官端正,看得出年轻时是个美人。
而她眼神清明干净。
都说人老珠黄,在她身上却并未体现,她的眼珠竟像少女的一般,黑白分明,只是添了岁月沉淀,显出更多风韵。
“阿错?”
闻人晓眠没有动,也没有着急,又轻轻唤了张错一声。
再等了一会儿,张错垂在身侧的手突然动了下,张错低低地说:“扶我一下。”
闻人晓眠皱紧眉,把张错扶起来,架在肩上。
她架起张错似乎没费多大力气:“赶紧进屋。”
关门进屋的同时,闻人晓眠拨了下门上的木牌子,露出“不营业”
的一面。
进屋,把张错放到一旁的躺椅上,闻人晓眠又走到门口,拉下卷帘。
卷帘挡住阳光,屋里立刻黑下来。
但闻人晓眠没有开灯,她走到张错身边,一把抓住张错的手,摸他的脉。
“怎么伤的?”
闻人晓眠低声问。
她顿了顿,不可置信,“你还中了蛊毒?”
张错摘下头顶的兜帽,一头黑发柔软垂落,露出一张煞白到凄惨的脸:“我没事。”
闻人晓眠看了他一会儿,没说话,朝身后的花架去。
花架上没有花,只有一只白陶花瓶,上头是红牡丹纹样,很精致。
闻人晓眠双手扶住花瓶,将那花瓶转过一圈,让红牡丹朝内。
同时,对面那堵墙发出一阵“咯咯”
声响,墙上的柜子从中间裂开,露出一扇门大小的通路。
“先进来吧。”
闻人晓眠对张错说,“你身上的伤要赶紧处理一下。”
张错从椅子上站起来,脚下不稳,身体打摆,闻人晓眠立马走上去,要伸手扶他,却被他轻轻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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