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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云鹤笑笑,悠悠地跨出去,内心已经搜刮了无数句脏话。
这都什么事啊?
包厢内江柘一脸戾气地陷在沙发里,看见他们进来,语气不善地说:“这么慢?”
“他说要解手。”
黑衣人一板一眼地回。
季云鹤插在兜里的手握紧,对上江柘阴鸷狠戾的目光,脊背莫名发凉。
他和江濂长得不太像,尤其是气质。
江濂不发神经的时候,单纯面无表情的冷淡,而眼前的人,眉心两道深深的沟壑,下三白格外突出,光面相就感觉到凶狠。
随后他的视线不由自主地移到江柘手臂,只是一瞬的功夫,对方抓起一瓶酒砸来。
季云鹤反应迅速躲避,酒瓶从肩膀擦过,掉到后面的地板,液体与碎片混杂在一起。
心惊道,这么敏感?
“你看哪?”
江柘冲到季云鹤面前,揪着他的衣服恶狠狠道:“江濂跟你说过什么?是不是炫耀过他的战绩,啊?”
“没有,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看的是桌上的酒。”
季云鹤艰难地拽回衣服,退开几步,稳定声线说。
“你觉得我会信?江濂身边没一个好东西。”
江柘朝黑衣人示意,拿起一瓶酒,往里面扔了个不知名的东西,摇了摇,咧着不怀好意地笑说:“看酒是吧,行,喝完我就信,不然你就等死吧。”
季云鹤瞅了眼按住他胳膊的黑衣人,咬牙说:“你知道我是江濂的人,还要这么做?”
“应该说谁让你是江濂的人。”
江柘怪笑道,踱步到季云鹤跟前,瓶口敲打他的脸,“两个小时前,江濂抢走了我手上价值五千万的项目,你说你怎么这么不凑巧,偏偏今天出现在我面前。”
季云鹤用力挣脱黑衣人的手,边后退边说:“冤有头债有主,你应该找他才对,你搞我没用,他想要随时可以换一个。”
“有没有用试了才知道,就算没用,那不好意思,你撞我枪口上了。”
江柘收起笑意,回到卡座前,踢了踢桌子。
季云鹤瞳孔骤缩,挥开黑衣人的手想跑,奈何压根不是训练有素的黑衣人的对手,反抗没几分钟便被反绞压到桌面。
江柘捏住他的下巴抬起,从半空倒下酒液,语气森冷:“不用怕,是个好东西,等下就不痛了。”
季云鹤被溅了一脸,眼里嘴里鼻子里流进液体。
很快身体开始不对劲,僵硬得仿佛感觉不到存在,只有一双眼珠还能转动。
他看到江柘将一盒钉子大小的钢针放到眼前桌面,接着手被放上来。
江柘拈起一枚钢针轻轻弹了弹,微笑念叨:“看我多贴心,怕你们疼,还给你们上麻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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