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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青道:“我在想上天不平,为什会赋予你绝世才表,却吝啬赐你个强健的身体?”
白惜香笑道:“天有阴晴,月有圆缺,如若我生的强壮岂不是早成了西门玉霜?”
林寒青呆了呆,忖道:“这话倒也不错,似她这等才慧之人,哪肯甘心长耐寂寞,必将出而争霸江湖,造的罪孽杀劫,只怕是尤甚于西门玉霜。”
但闻白惜香接道:“你可知道,西门玉霜为什么聪慧,却才不如我么?”
林寒青道:“这个,这个,她生来就才慧不如姑娘。”
白惜香道:“似她那般聪慧人物,人间已极是少见,她所以智不如我,都是因为她权欲之心太重,灵智受闭,读的书没有我多,行谋用略,总是要比我逊上一筹。”
她嗤的娇笑一声,接道:“这一代武林钟灵之气,全为女子占光了,李中慧、西门玉霜都算得绝慧才女。”
林寒青接道:“不论武功、才智,李中慧都要比西门玉霜逊上一步。”
白惜香笑道:“那是现在的事,三月之后,情形要大为改变,李中慧虽不能凌驾于西门玉霜之上,但也将相差极微,西门玉霜练成的武功太过博杂,已难再进境,李中慧却是师法武学正宗,得我相赠秘赠之后,必将是一日千里的进境,智谋上我要她兼容并蓄,武功上我教她求精求胜。
嗯!
今后二十年江湖情势,看翠袖红纷,鬓影在香,飞扬于锦绣河山之上,傀煞六尺须眉!
主裁大局,行令万里,尽是我巾帼中人。”
林寒青道:“你是说三个月好,那李中慧就可以和西门玉霜对峙于江湖之上了?”
白惜香道:“应该是如此才对,但如她不肯听我的话,那就很难说了。”
林寒青道:“据在下所知,那李中慧对姑娘十分敬仰,绝对不会有违姑娘之命。”
白惜香道:“但愿如此”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我想问你一件事,老实的告诉我,不要骗我。”
林寒青道:“在下对姑娘,一向是言出衷诚,姑娘有什么事,尽管请问吧!”
白惜香道:“你长了这么大,可曾和女孩睡在一榻么?”
林寒青沉吟一阵道:“只有一次,可能也许是姑娘安排的计谋,为了引诱那西门玉霜,也曾和那李中挥同室一榻。”
白惜香接道:“像我们这样同榻并卧?”
林寒青道:“不一样,那时,在下”
白惜香叹道:“睡觉吧!
我已经很累了。”
林寒青毫无睡意,但又怕惊扰了白惜香,小心翼翼,闭目假寝,连身也不敢乱翻。
不知过去了多少时间,突闻一群轻微的呜咽之声,传了过来,不知为了何故。
白惜香又突然哭了起来。
林寒着感觉到她在尽量使自己的哭声微小,似是很怕惊醒了自己。
他本想劝她几何,但又感觉不妥,暗道:“她既然是怕我知道,又何苦让她不安,倒不如装作不知的好。”
只听被褥悉嗦,白惜香悄然下了木榻。
林寒青心中一动,暗道:“不知她要做什么?”
缓缓侧过脸,微启一目望去。
只见白惜香披起外衣,扶壁而行,轻步向那书架走去。
她的体力,显然更是虚弱,行动之间,十分吃力,而且隐隐可闻喘息之声,那书架距木榻,也就不过是六、六尺遥,但白惜香却在途中停下来休息了两次。
一股强烈的怜惜之心,泛了上来,恨不能跃过去扶着她。
但这念头又被一股强烈的好奇之心,压了下去。
只见白习香行到书架处,伸手取了几本书,抱在怀中,缓步向木榻走来。
她空手而去,已有着弱不胜力之感,此刻一手抱书,行来更有举步维艰之苦。
只见她一字扶鄙,一面娇喘着走回木榻,缓缓把怀中她的一叠书放在枕呼,手扶木榻,喘息不停。
林寒青暗暗忖道:“她身体虚弱至此,看来真难以再活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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