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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时看他哀求地凄楚,男人张口就是我家还有个小女儿要养,被霍总知道了肯定要扣他奖金,他家情况不好老人还在住院。
谭时心一软就答应了。
没想到耳环送到场地后,化妆师说耳环是坏的。
经纪人第一个跳出来说耳环是他送来的,要让他赔偿。
谭时辩解是经纪人让他来送,而且耳环他全程都没有打开过。
直到今天谭时还记得经纪人当时是怎么回答的:“如果是我让你来送耳环的,霍总怎么不知道?公司放着那么多助理我不叫,为什么非得喊你?”
30万的耳环,谭时当时一个月到手的工资还不到3000,在场的所有人都扣着他,逼他赔钱。
谭时惨白着脸伫立在后台,没有一个人听他为自己辩解。
经纪人脸上满是胜券在握的得意,谭时转头看向二十楼的窗外时,就想跳下去。
这件事最终是霍系舟出面解决的。
钱当然没有赔,耳环就是经纪人弄坏的,他想拉个替死鬼而已。
从此谭时就记住了这个教训。
不要隐瞒霍总任何事,隐瞒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糕。
没想到曾经从霍系舟那学来的本领,最终还是用到了自己身上。
谭时狼狈地捂着眼睛。
这床价值过万的床品,比冰窖都令人寒冷,冻得他牙齿都哆嗦了。
怎么8年过去了,他还是这么不堪。
房门被推开了,霍系舟手里端着一杯热水,进来坐在谭时身旁,床垫顺着霍系舟坐下的地方倾斜。
谭时捂着眼睛的手没有放开。
“我知道你醒了谭时,我们谈谈。”
谈谈
谭时勉强用胳膊将自己从柔软的床垫上撑起来,他刚睡醒胳膊上也没有什么力气,霍系舟见状也倾下身来扶了他一把。
见他坐稳了身体,霍系舟把自己刚才端进来的热水杯放进他手里。
谭时摇摇头拒绝了,他这会手抖得厉害,根本拿不住杯子。
霍系舟只好把杯子又放回了床头柜上。
谭时原想着靠在床头,霍系舟的床床头太硬了,他只得往前倾,抱着膝盖坐着,这也是一个可以让他有安全感的姿势。
霍系舟斜坐在他身侧,差一点就能挨到谭时的腿。
两人距离太近了,谭时不由抬头看向霍系舟。
这是今天谭时真正看向霍系舟的第一眼。
谭时以为自己给霍系舟打电话时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不料这会坐在霍系舟面前时,他就像回到了多年以前第一次坐在霍系舟面前的那个招聘会上。
对面西装革履的霍系舟,身上带着压倒性的气势,无端的让人心里发紧。
谭时无时无刻不在感受着两人身份的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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