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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温棠木然地点点头,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一天都在走神。
同事走后,她又盯着电脑上笑的小女生,盯了一会儿,觉得她其实是苦笑。
就像已经改过第四遍稿的孟温棠,马上就要笑不出来。
按要求改了稿子,对方总算通过。
正好卡在下班时间。
孟温棠走出大厦,才发现今天天气好的不太现实。
连下了好几天的雨,这会儿竟然出了太阳。
血色残阳照映脸庞,道路也染上淡淡的橙彩。
人行道上亮着红灯。
孟温棠停住脚。
她清楚不过自己今天一整天都心不在焉的原因。
一切皆源自于她昨晚在群里看到的一个人名。
徐闻柝。
这名字已经好久没有听到。
如今她和这伙人也很少联系。
当初一起玩的那帮人里,她考的地方离家最远。
几年前为了父母重新回到关城,但该断的联系还是断了,也没知会他们的必要。
失神的理由也很简单,不过就是徐闻柝回来了。
上一次见到徐闻柝是在六七年前。
孟温棠刚高考完,两人坐在公园的长椅上。
享受着高考后的暑假,也是过一天就少一天的分离倒计时。
家里早给徐闻柝安排好了,让他出国念书。
但徐闻柝还是想体验一把高考。
考完英语,他第一个从考场里出来。
记者们争先恐后采访他。
那时徐闻柝正是少年,骨子里带点叛逆。
记者们问他这么早出来是不是题目简单。
徐闻柝摇摇头,说他早就被家人安排出国,就想来体验一下高考是什么感觉。
被压抑太久的灵魂以这样恶趣的方式被宣泄,徐闻柝觉得畅快无比。
当他绘声绘色地描述着记者的表情,就像吞了苍蝇一样尴尬。
孟温棠捧着肚子哈哈大笑,笑得直不起腰,眼角溢出泪来。
“好了,今天天气不错,风筝应该能飞得很高。”
徐闻柝拉了一把孟温棠起来。
两人沿着山坡跑。
短刺的小草从山坡冒出,像是男人理的寸头,山坡上青葱一片,承载着年少时的欢声笑语。
一阵大风刮过,风筝挣断了线飞远,孟温棠慌乱地收线,已经晚了。
风筝晃晃悠悠升空,逐渐远离视线。
“啊,线怎么突然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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